第180章 虎爺,尿性_高武紀元:開局加載田伯光模板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180章 虎爺,尿性(1 / 2)

當楚雨荀重新睜開雙眼時,映入眼簾的是林家演武場的合金穹頂。

靈能護罩柔和的光芒灑落,與意識空間中那片血海煉獄恍如隔世。

她依然保持著盤膝而坐的姿勢,卻感覺周身氣息前所未有的通透。

原本因道心破碎而滯澀的內力,此刻如涓涓細流般順暢運轉,甚至比受傷前更加精純凝練。

更讓她心驚的是,內視之下,原本布滿裂痕的丹田氣海竟已彌合如初,隱隱泛著一層溫潤而堅韌的光澤。

“雨荀!”

龍芳第一個衝上前,關切地扶住她的肩膀。

當看清楚雨荀此刻的狀態時,這位見多識廣的雲頂天宮主事也不由得怔住了.....

少女臉上再無半分病弱的蒼白,肌膚瑩潤透亮,那雙總是含著幾分憂鬱的明眸,此刻清澈見底,深處卻多了一絲不曾有過的堅毅。

更重要的是,她周身自然散發的氣息,不再是以往那種需要人嗬護的柔弱,而是如曆經風雨洗禮後的玉石,溫潤中自帶光芒。

“我沒事,龍姐。”

楚雨荀微微一笑,聲音依舊空靈,卻少了往日的飄忽,多了幾分沉靜的力量:

“前所未有的好。”

林東和完顏拈花也圍了上來,兩人臉上都寫著明顯的驚訝。

他們都清楚楚雨荀之前道基受損有多嚴重,這才過了多久?

不僅傷勢儘複,連氣質都發生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

“譚行呢?”

楚雨荀目光掃過四周,並未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那兒呢。”

林東朝著演武場角落努了努嘴。

隻見譚行靠坐在牆邊的器械上,雙目微闔,似乎在小憩。

他周身那令人心悸的血煞之氣早已收斂,看上去與平常無異,隻是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楚雨荀起身,緩步走了過去。

腳步聲驚動了譚行,他懶洋洋地掀開眼皮,瞥了她一眼。

“恢複了?”

他的語氣依舊沒什麼溫度,仿佛剛才在意識空間裡那個又打又罵、逼著她直麵生死的人不是他。

“嗯。”

楚雨荀在他麵前站定,認真地看著他,輕聲道:

“謝謝你,譚行。”

譚行嗤笑一聲,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著:

“謝什麼?謝我抽你巴掌,還是謝我罵你是廢物?那隻是不得已為之,你見諒!”

他這話說得毫不客氣,旁邊的龍芳聞言微微蹙眉,林東和完顏拈花也麵露嚴肅。

然而,楚雨荀卻並未如他們預料中那般羞惱或委屈。

她隻是靜靜地看著譚行,眼神清澈而坦然。

“都謝。”

她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

“謝謝你把我打醒,也謝謝你……讓我活下來。”

譚行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她的反應。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目光在她那雙變得不一樣的眼睛上停留片刻,隨即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似的:

“行了,少來這套肉麻的。

道心補全了就行,以後彆動不動就尋死覓活的,看著煩。”

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骨節發出劈啪輕響,那點疲憊感似乎也隨之消散。

“折騰了大半天,餓死了。老林,管飯啊!”

林東連忙應道:“已經讓人安排了!急個毛啊!”

譚行點點頭,雙手插兜,率先朝著演武場外走去,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我行我素的樣子。

楚雨荀看著他的背影,唇邊不自覺地泛起一絲極淡的笑意。

她知道,有些感激無需多言,有些改變已然發生。

從今日起,雲頂天宮的楚雨荀,不再隻是那個空有天賦、需要被保護的治愈者。

她的歌聲,將能撫慰傷痛,亦能……滌蕩邪魔!

她微微仰頭,感受著體內那煥然一新、隱含著鋒芒的力量,輕聲哼唱起一段古老的調子。

歌聲悠揚,依舊空靈悅耳,卻隱隱帶著一種足以穿透迷霧、直抵本心的力量,在偌大的演武場內輕輕回蕩。

走在前麵的譚行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隨即又恢複如常,隻有嘴角幾不可見地勾了勾。

“這調子……還有點意思。”

當晚,譚行手裡捏著楚雨荀親自塞來的限量鎏金CD和那幾張嵌著雲紋的VIP坐席票,腳下生風地往家走。

指腹反複摩挲著門票邊緣精致的壓紋,他嘴角壓都壓不住,幾乎要咧到耳根後麵去。

“嘿,等小虎那臭小子瞧見這玩意兒,這回非得讓他抱著我大腿喊三天世子爺不可!“

他眼前已經浮現出弟弟瞪圓了眼、大呼小叫撲過來的畫麵,心頭那叫一個暢快,連走路的姿勢都透著一股“老子就是牛逼”的架勢。

想起上次那小子掰著手指頭數他得罪過的人,譚行就氣不打一處來。

“誰說小爺我沒路子?這前排座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弄到的?

你讓慕容玄、張玄真他們也去搞幾張試試?看他們摸不摸得著門邊!”

他越想越得意,連巷口蹲著撒野尿的野貓都覺得格外順眼,隨即忍不住哼起了楚雨荀白天唱過的小調。

剛推開家門,譚行就扯著嗓子嚷開了:

“虎子!趕緊過來參拜世子爺!今兒個讓你開開眼,看看哥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嚷嚷什麼呢?”

正窩在沙發裡看書的白婷被嚇了一跳,沒好氣地白了眼風風火火的大兒子:

“小虎一整天都沒著家,準是又賴在他師父那兒了……廚房給你留著飯呢。”

“哦——”譚行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隨即又堆起笑臉:

“不用了媽!我在林東那兒吃過了!”

他邊說邊往自己房間溜:

“您早點歇著,我先回屋了!”

一整天先是血戰角鬥場,後來又硬闖彆人的精神世界,此刻鬆懈下來,譚行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雖然體力早已恢複,但精神上的疲憊卻像潮水般湧來,他現在隻想一頭栽進枕頭裡。

而此刻,他們口中正在師父家刻苦修煉的譚虎……

正翹著二郎腿坐在荒野的篝火前,手裡舉著串在樹枝上、烤得滋滋冒油的不知名獸腿,美滋滋地撕下一大塊肉。

“嘖,爽!”

他含糊不清地嘟囔著,油脂順著嘴角往下淌:

“都說荒野危險,小爺也沒覺得有危險啊!”

他滿足地咂咂嘴,隨手把啃乾淨的大骨頭往後一拋。

“是吧,大黃!”

旁邊,一隻體型壯碩、皮毛呈現奇異斑斕紋路,額間隱約有道金色豎紋的幼年獠牙虎敏捷地一躍,精準地接住骨頭,三兩下就嚼得粉碎,發出滿足的咕嚕聲。

這隻被譚虎隨口命名為“大黃”的猛獸,是他剛溜進荒野時撞上的。

當時一人一虎誰也不服誰,很是進行了一場拳爪到肉的“友好交流”。

正打得難分難解時,卻被一群嗅著血腥味而來的恐狼攪了局。

說來也怪,自那之後,這頭通人性的幼虎就跟認定了他似的,不遠不近地吊在他身後。

譚虎烤肉,它蹲一邊看;

譚虎休息,它趴旁邊守。

趕也趕不走,打又打不服,一來二去,這一人一虎竟成了這荒郊野嶺裡的臨時搭檔。

譚虎又撕下一塊肉,剛要繼續吹噓,卻見原本趴著的大黃突然抬起頭,喉間發出低沉的嗚咽,斑斕的皮毛微微炸起,琥珀色的獸瞳警惕地望向篝火光芒之外的黑暗深處。

“嗯?”

譚虎動作一頓,臉上的輕鬆神色瞬間收斂,下意識地握住了手邊的合金短刃。

夜風吹過,帶著荒野特有的土腥氣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腥臊味。

遠處的黑暗中,點點幽綠的光芒次第亮起,如同鬼火,無聲地將他們所在的這片小小營地包圍。

譚虎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緩緩站起身,把剩下的肉塊全塞進嘴裡,含糊地罵了一句:

“媽的……這破嘴……”

大黃伏低身體,發出一聲更具威脅性的低吼,獠牙在火光中閃爍著寒光。

“啪!”

譚虎猛地將手中裝有腐臭篙汁的瓶子砸碎在地,濃烈到令人作嘔的惡臭瞬間彌漫開來。

連身旁正在警戒的大黃都忍不住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嫌棄地甩了甩碩大的腦袋。

“大黃,風緊扯呼!”

譚虎一把抓起行囊,翻身利落地躍上虎背。

大黃與他心意相通,四肢發力,帶著他如一道金色閃電般竄向密林深處。

身後,那一片幽綠的光芒驟然暴動!

恐狼群的身影在黑暗中顯現,為首那隻體型格外碩大的頭狼胸前,一道深刻的刀傷在奔跑中猙獰扭曲。

它仰頭發出一聲飽含憤怒與殺意的長嚎,待那令人窒息的惡臭稍散,便率領著狼群,化作一道道灰色的死亡陰影,緊追不舍!

“操!不就給你開了個膛嗎?至於帶著全家老小追你虎爺這麼久?!早晚弄死你!”

耳畔風聲呼嘯,譚虎伏低身體,回頭瞥見那頭緊追不舍、雙眼猩紅的頭狼,眼中戾氣翻湧。

譚虎被追的不耐煩,骨子裡的凶性被激起。

“大黃!左轉,進前麵那片亂石灘!”

譚虎一拍虎頸,大聲喝道。

大黃低吼一聲作為回應,四足發力,龐大的身軀展現出驚人的靈活性,一個急轉便衝入了側前方那片布滿了嶙峋怪石的區域。

亂石林立,極大地阻礙了狼群集團衝鋒的速度。

那些灰色的身影在石縫間磕磕絆絆,追擊的勢頭為之一緩。

“就是現在!”

譚虎眼中精光一閃,看準時機,猛地從背包側袋抽出一把特製的強效閃光雷!

這是他哥壓箱底的“好玩意兒”。

他毫不猶豫地用牙齒扯掉拉環,看也不看朝著身後狼群最密集的方向奮力一拋!

轟!

一聲不算劇烈卻異常刺耳的爆鳴響起!

緊接著,一團熾烈到極致的白光在狼群中央猛然綻放,瞬間將昏暗的亂石灘照得如同白晝!

“嗷嗚!!”

淒厲的狼嚎頓時響成一片!

恐狼常年活動於昏暗環境,視覺遠比普通野獸敏銳,這突如其來的強光閃光對它們而言簡直是災難性的打擊!

衝在最前麵的幾頭恐狼瞬間致盲,痛苦地翻滾哀嚎,後麵的狼群也陣腳大亂,互相衝撞,追擊的陣型徹底崩潰。

就連那頭凶悍的頭狼,也不得不閉上刺痛的眼睛,發出一聲狂怒卻又帶著一絲驚疑的咆哮,速度驟減。

“哈哈哈!爽!跟小爺鬥?還嫩了點!”

譚虎得意地大笑,趁機催促大黃加速。

一人一虎如同鬼魅般在亂石灘中幾個穿梭,借助複雜地形的掩護,迅速拉開了與狼群的距離。

然而,那頭胸有刀傷的頭狼顯然不肯就此罷休。

它晃了晃碩大的頭顱,勉強適應了殘留的視覺乾擾,再次發出一聲召集同伴的長嚎,帶著殘餘的狼群,憑借著嗅覺,死死咬住譚虎他們逃離的方向,陰魂不散地追了上來。

“媽的,沒完沒了!”

譚虎啐了一口,感受著身後再次逼近猩氣,眉頭緊鎖。

閃光雷效果雖好,但隻能用一次,恐狼群的報複心和韌性遠超他的預估。

他一邊伏在虎背上疾馳,一邊飛速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大腦瘋狂運轉,尋找著下一個脫身或者……反擊的機會!

“不能一直跑!得想個辦法,徹底甩掉,或者……乾掉那頭記仇的頭狼!”

就在這時,一陣隱約的兵刃交擊聲和能量爆鳴順著夜風傳入耳中。

“嗯?”

他精神一振,立刻示意大黃放緩速度,悄無聲息地朝著聲音來源摸去。

穿過一片茂密的灌木,前方的景象讓他瞳孔微縮....

一片林間空地上,戰況正烈!

一方是七八個穿著破爛、但眼神凶狠、配合默契的男女,他們使用的武器五花八門,從改裝過的槍械到覆蓋著鏽跡的冷兵器都有,打法刁鑽狠辣,招招直奔要害,渾身都透著一股在荒野掙紮求存磨礪出的悍勇與油滑。

正是荒野上常見的拾荒者。

而他們的對手,則是五六個身著統一暗紅色齒輪與利刃交織圖案的兜帽鬥篷身影。

這些人行動間帶著一種詭異的僵硬感,口中念念有詞,周身縈繞著令人不適的陰冷能量波動,揮手間便能喚出扭曲的血色武器!

雙方顯然已經激戰了一段時間,地上躺著幾具屍體,有拾荒者的,也有邪教徒的。

拾荒者憑借豐富的實戰經驗和對地形的利用勉強支撐,但邪教徒那詭譎難防的術法和悍不畏死的瘋狂,讓他們逐漸落入下風。

“嗯?摩羅教派?”

譚虎一眼就認出了那些邪教徒的來曆,眉頭擰得更緊。

這夥瘋子比恐狼還難纏!

就在這時,場中異變再生!

一名邪教徒突然掏出一個刻畫著扭曲符文的骨哨,用力吹響!刺耳尖厲的哨聲劃破夜空。

幾乎在哨聲響起的刹那,譚虎身後那片密林中,原本因為追逐他而躁動不已的恐狼群,像是受到了某種無形的刺激,幽綠的眼眸瞬間變得更加狂亂暴戾!

“嗷嗚!!”

那頭胸有刀傷的頭狼仰天發出一聲比之前更加狂暴的長嚎,竟然暫時放棄了對譚虎的追擊,率領著狼群,如同決堤的洪流般,朝著那片林間空地……主要是朝著那些拾荒者,瘋狂撲了過去!

“操!還他媽是個禦獸師!”

譚虎瞬間明白了那骨哨的作用。

摩羅教派的雜碎竟然想利用狼群來清場!

前有邪教徒詭異的術法,側翼有狂暴的狼群突襲,原本就岌岌可危的拾荒者小隊頓時陷入了絕境!

一名手持巨斧的壯漢怒吼著劈翻一頭恐狼,卻被側麵襲來的血色長鞭纏住了腳踝,瞬間被拖倒在地,眼看就要被蜂擁而上的狼群撕碎!

“大黃!”

譚虎眼中厲色一閃,沒有絲毫猶豫,猛地一拍虎頸:

“乾他娘的!先揍那些放哨的瘋子!”

他看得分明,邪教徒才是關鍵!

不解決掉那個吹骨哨的和施法的,狼群會一直被引著攻擊拾荒者,等拾荒者死光了,下一個就輪到他被兩麵夾擊!

“吼!”

大黃早已按捺不住戰意,得到指令,發出一聲震天虎嘯,四肢猛然蹬地,如同出膛的炮彈,載著譚虎悍然衝向那名吹響骨哨的邪教徒!

譚虎人在虎背之上,已是反手抽出了合金短刃,目光鎖定目標,體內內力奔湧!

那名吹哨的邪教徒瞳孔中倒映出金色虎影與凜冽刀光,驚駭之色剛剛浮現,思維便永遠定格在了這一刻!

唰!

一道冰冷的寒芒如新月般掠過!

他甚至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隻覺得脖頸一涼,視野便不受控製地天旋地轉。

在意識徹底陷入黑暗前的最後一瞬,他看到的,是自己那具失去了頭顱、頸血如噴泉般湧出的無頭屍體!

噗通!

頭顱滾落在地,骨哨刺耳的聲音戛然而止。

“嗷?!”

正瘋狂撲向拾荒者的恐狼群失去了那詭異哨聲的引導,動作明顯出現了一瞬間的遲疑和混亂,進攻的節奏被打亂。

“好機會!兄弟們,宰了這些裝神弄鬼的雜碎!”

拾荒者中,一個臉上帶著刀疤、似乎是頭領的中年漢子眼睛一亮,雖然不知道這突然殺出來的一人一虎是何方神聖,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他立刻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戰機,怒吼著帶領手下發起凶猛的反撲,集中火力攻向因同伴瞬間被殺而出現片刻慌亂的邪教徒!

“吼!”

大黃一擊得手,毫不停留,粗壯的虎尾如同鋼鞭般橫掃,將旁邊另一個試圖凝聚血色能量的邪教徒直接抽飛出去,撞在樹乾上,骨裂聲清晰可聞!

譚虎更是得理不饒人,從虎背上一躍而下,身形如獵豹般竄出,手中合金短刃劃出致命的弧線,直取最後那名似乎是小頭目的邪教徒!

他的打法毫無章法,卻狠辣刁鑽至極,完全是殺人技,招招都奔著要害而去!

那邪教徒小頭目又驚又怒,口中念念有詞,一道暗紅色的能量護盾瞬間出現在身前。

鐺!

譚虎的短刃砍在護盾上,火星四濺,竟被擋了下來。

“褻瀆者!死!”

邪教徒小頭目麵目猙獰,雙手一推,護盾猛然爆開,化作數道血色箭矢射向譚虎!

譚虎反應極快,一個狼狽卻有效的賴驢打滾躲開大部分箭矢,但左臂仍被一道箭矢擦過,瞬間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一股陰冷的能量試圖往他體內鑽去!

“媽的!”

他罵了一句,感覺左臂一陣麻痹。

就在這時,之前被狼群和邪教徒壓製得最慘的那個拾荒者巨漢,終於掙脫了腳踝的血色長鞭,雙眼赤紅地咆哮著,如同蠻牛般衝了過來,手中巨斧帶著開山之勢,朝著那邪教徒小頭目的後背狠狠劈下!

譚虎見狀大喜,再次揉身撲上,短刃直刺對方心口!

前有譚虎悍不畏死的突刺,後有巨漢勢大力沉的劈砍,那邪教徒小頭目顧此失彼,眼中的瘋狂終於被一絲恐懼取代。

噗嗤!

哢嚓!

短刃入肉與斧刃破骨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邪教徒小頭目的動作驟然僵住,他低頭看了看從胸前透出的刀尖,又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到的是那拾荒者巨漢猙獰的麵孔。

譚虎猛地抽出短刃,一腳將其踹倒在地。

隨著最後這名邪教徒小頭目的死亡,殘存的幾名邪教徒頓時士氣崩潰,很快就在拾荒者和重新加入戰團的大黃的圍攻下被儘數殲滅。

然而,戰鬥還未結束!

失去了哨聲引導,但那頭胸有刀傷的恐狼頭狼,它的仇恨已然被徹底激發!

它那雙猩紅的眼睛,先是死死盯住了譚虎....這個傷它、又屢次從它爪下逃脫的可惡人類,然後又掃過那些殺死了它不少同類的拾荒者。

嗷嗚!!

它發出一聲充滿了暴戾與殺戮欲望的長嚎,殘餘的二十多頭恐狼再次聚攏起來,齜著滴淌涎水的獠牙,將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喘息未定的譚虎、大黃以及拾荒者們,再一次包圍了起來!

場中的氣氛,重新變得劍拔弩張!

拾荒者們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看著狼群,而那名巨漢又神色複雜地瞥了一眼旁邊渾身是血、卻眼神凶戾如狼的譚虎,以及他身邊那頭齜著牙、低吼威脅的斑斕猛虎。

“這小子……和這頭老虎,到底是什麼來頭?”

“小兄弟!”

巨漢當機立斷,揚聲道:

“聯手宰了這群畜生!狼群材料我們對半劈,如何?”

譚虎抹了把濺在臉上的狼血,咧嘴露出染血的牙齒,獰笑道:

“行啊!不過誰要是敢在背後耍花樣……”

他指尖翻轉,短刃在月光下劃出冷冽的弧線:

“小爺就讓他嘗嘗,什麼叫透心涼!”

巨漢的提議正合譚虎心意。

他本就不是忍氣吞聲的主,被這群畜生追了半夜,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譚虎獰笑一聲,眼中凶光畢露,不再保留,內力灌注雙腿,速度驟然提升,主動迎向那頭對他恨之入骨的頭狼!

“吼!”

大黃低吼一聲,斑斕的身軀化作一道金色閃電,不是撲擊,而是靈巧地繞向狼群側翼,虎爪揮出淩厲的勁風,瞬間將兩頭試圖偷襲譚虎的普通恐狼拍得骨斷筋折!

擒賊先擒王!

譚虎深知這個道理。

合金短刃在他手中舞出一片死亡光幕,招式狠辣直接,配合著他遠超同齡人的悍勇和內力,竟硬生生在狼群中撕開一條血路,直逼頭狼!

那頭狼見仇人衝來,猩紅的眼中暴戾之色更濃,它人立而起,帶著腥風的利爪狠狠拍向譚虎麵門,血盆大口同時咬向他的脖頸!

“來得好!”

譚虎不閃不避,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在利爪即將臨身的瞬間,腰肢猛地一扭,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避開要害,手中短刃如同毒蛇出洞,精準無比地順著頭狼胸前那道舊傷的邊緣,狠狠刺了進去!

“噗!”

短刃齊根沒入!

“嗷——嗚!!!”

頭狼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嚎,劇痛徹底激發了它的凶性,它不顧一切地扭頭發動撕咬!

譚虎卻早已借力後撤,同時一腳狠狠蹬在頭狼的下顎!

砰!

頭狼被踹得一個趔趄,鮮血如同小溪般從胸前的傷口湧出。

但它不愧是狼群首領,重傷之下竟仍未倒下,反而更加瘋狂地指揮狼群圍攻。

“兄弟們,加把勁!宰了它們!”

刀疤臉巨漢見狀,精神大振,揮舞著巨斧帶領殘餘的幾名拾荒者奮力砍殺。

有了譚虎和大黃這兩個生力軍,尤其是譚虎不要命地纏住了最強的頭狼,戰局瞬間傾斜。

拾荒者們經驗老到,配合默契,專挑普通恐狼下手,很快便將狼群的數量削減下去。

不多時,隨著最後一聲哀鳴,最後一頭普通恐狼被大黃咬斷了喉嚨。

場中,隻剩下那頭渾身浴血、步履蹣跚,卻依舊死死盯著譚虎的頭狼。

它的氣息已經極其微弱,但那雙狼眼中的恨意絲毫未減。

“呸!”譚虎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握著短刃,一步步逼近。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那原本看似力竭倒地的頭狼,眼中驟然閃過一絲狡詐與決絕,它後腿猛地蹬地,整個身體如同離弦之箭,不是撲向譚虎,而是……撲向了旁邊正在喘息、距離最近的一名受傷較重的拾荒者!

這一下變故太快,誰都沒想到這頭狼臨死前還會如此狡猾!

“小心!”刀疤臉巨漢驚呼。

那名拾荒者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看就要被狼吻咬斷喉嚨!

千鈞一發之際!

“找死!”

譚虎眼神一冷,體內僅存的內力轟然爆發,身形如鬼魅般竄出,後發先至,手中短刃劃出一道弧線...

唰!

血光迸現!

頭狼碩大的頭顱直接與身體分離,滾落在地,無頭的屍身憑借著慣性又前衝了幾步,才轟然倒地,抽搐兩下,再無生息。

狼群,全滅!

場中一時間陷入了短暫的寂靜,隻剩下眾人粗重的喘息聲和篝火燃燒的劈啪聲。

幾名拾荒者互相攙扶著,看著滿地狼屍和邪教徒的屍體,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恍惚。

刀疤臉巨漢走到譚虎麵前,臉上擠出一個算是和善的笑容:

“小兄弟,好身手!這次多虧你了!我刀疤李說話算話,這些狼屍材料和邪教徒身上的東西,我們對半……”

他的話還沒說完,眼神不經意間掃過譚虎。

此刻的譚虎,剛剛經曆連番惡戰,尤其是最後爆發擊殺頭狼,氣息明顯有些紊亂,臉色也帶著蒼白,顯然消耗巨大。

刀疤李的話語微微一頓,他身後那僅存的三名拾荒者,眼神也在瞬間交流了一下。

荒野法則,弱肉強食。

眼前這小子確實厲害,還有一頭奇異猛虎,但他現在明顯是強弩之末。

那頭老虎雖然威猛,也受了些輕傷,氣息不複巔峰。

而他和他兄弟身上的傷,更多是狼群和邪教徒造成的,內力消耗反而不如譚虎大。

如果能乾掉這一人一虎……那所有的戰利品,包括這小子身上可能有的好東西,以及這頭潛力不凡的幼虎,豈不全是他們的?

貪婪的念頭一旦升起,便如同野草般瘋狂滋長。

刀疤李臉上的“和善”緩緩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冰冷的殺意和貪婪。

他緩緩握緊了手中的巨斧,另外三名拾荒者也心領神會,悄無聲息地移動腳步,形成了合圍之勢。

譚虎似乎毫無所覺,正低頭看著自己左臂的傷口,眉頭微皺。

“小兄弟……”

刀疤李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危險:

“哥哥我突然改主意了。”

譚虎抬起頭,臉上沒有任何意外之色,隻有一種近乎漠然的平靜,他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哦?想要黑吃黑?”

“聰明!”

刀疤李獰笑一聲:

“可惜,明白得太晚了!兄弟們,動手!他養的那隻貓!”

四人幾乎同時暴起發難!巨斧、砍刀、淬毒的匕首,從不同的角度封死了譚虎所有退路,務求一擊必殺!

他們算計得很好,譚虎內力消耗大,又受了傷,絕難抵擋他們四人蓄謀已久的圍攻!

然而.....

就在他們撲出的瞬間,譚虎動了!

一股遠比之前使用短刃時更加凶戾、更加霸道的氣息,如同沉睡的凶獸驟然蘇醒,轟然爆發!

他手中那柄沾滿狼血的合金短刃,不知何時已然消失不見!

“吼!”

幾乎在同一時刻,大黃發出一聲穿金裂石的咆哮,虎尾如鋼鞭般卷起地上那個看似普通的行軍背包,精準地甩向譚虎!

啪!

譚虎探手淩空接住,動作流暢得猶如演練過千萬遍。

他借著接包的力道順勢一個迅捷的側滾,不僅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最先襲來的淬毒匕首,更在翻滾過程中,雙手快得帶出了殘影....

“哢!哢!哢!”

三聲清脆而利落的金屬咬合聲響起!

眾人隻覺眼前一花,那背包中的三截暗沉部件,已在譚虎手中閃電般組合完畢!

一柄造型猙獰、通體暗沉如血染古鋼的方天畫戟,赫然顯現!

戟長近丈,戟杆粗如鵝卵,被譚虎單臂穩穩握住,卻舉重若輕。

月牙狀的側刃邊緣流淌著冰冷的寒光,而玄黑的戟身之上,竟隱隱有暗紅色的紋路在自主流轉!

“什麼?!”

刀疤李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大小!

他闖蕩荒野十幾年,眼力何等毒辣?

這長戟出現的瞬間,那股鋪麵而來的壓迫感和血腥煞氣,簡直比剛才那群恐狼加起來還要可怕!

這絕非凡品!這小子……他媽的到底什麼來頭?!他剛才一直在藏拙?!

無儘的悔意和冰寒的恐懼瞬間淹沒了刀疤李的腦海。

但,一切都太晚了!

譚虎眼神冰冷,麵對四人的圍攻,他不退反進,腳下猛地一跺!

“轟!”

地麵微震,他借著反衝之力,手中那杆凶戟如同擁有了生命一般,化作一道撕裂夜空的黑色閃電!

最簡單的突刺!

卻快得超出了刀疤李視網膜捕捉的極限!

他隻覺得眼前一花,那冰冷的月牙刃口仿佛穿越了空間的距離,無視了他倉促間回擋的巨斧,無視了他凝聚起的護體內力……

“噗嗤!”

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混合著血肉撕裂與骨骼碎裂的異響,驟然壓過了場中所有的聲音!

刀疤李前衝的魁梧身軀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猛地僵在原地。

他臉上的獰笑甚至還沒來得及轉化為驚愕,隻覺得喉頭一甜,一股無法形容的冰冷和劇痛便自口腔猛然炸開,瞬間淹沒了他的所有感知。

他下意識地、艱難地垂下目光。

看到的,是一截從他大張的嘴巴裡穿透而出、兀自滴淌著粘稠紅白之物的冰冷戟尖!

那戟尖之上攜帶的恐怖力量,不僅瞬間洞穿了他的頭顱,更將他所有未發出的狂言與臨死的哀嚎,徹底堵死在了喉嚨深處!

“呃……嗬……”

他喉嚨裡發出幾聲意義不明的、破風箱般的怪響,眼中的凶光迅速渙散,被無儘的恐懼與難以置信所取代。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另外三名拾荒者誌在必得的圍攻尚未完全落下,就看到他們心目中戰力最強的老大,竟像紙糊的一般,被那少年單手持戟,一擊……貫穿頭顱!

秒殺!

真正的、毫無花哨的秒殺!

“老……老大?!”

驚駭欲絕的尖叫尚未完全出口,譚虎手腕隻是微微一抖,那柄凶戟便如靈蛇般從刀疤李的頭顱中無聲滑出。

“噗通!”

屍體軟軟倒地,濺起一片塵土,臉上那混雜著貪婪、驚駭與茫然的表情,成了他此生最後的定格。

譚虎單臂持戟,染血的戟尖斜指地麵,一滴格外粘稠的血珠正順著月牙刃的鋒銳邊緣,緩緩彙聚、拉長,最終“滴答”一聲,落在地上,也砸在了剩餘三名拾荒者瘋狂跳動的心臟上。

他緩緩抬起頭,那張因失血而略顯蒼白的臉上,此刻卻綻放出一抹混合著譏誚與殘酷的笑容。

“你們這幫吊毛!”

他聲音不高,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真當小爺是開善堂的?給過活路不要,偏要排隊來投胎?”

話音未落....

“嗡!”

空氣中傳來令人心悸的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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