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桓滿目狐疑,似是不信:“蕭玄稱你為客卿,至於慕容熙......那晚發生了什麼,我還看得清楚。”
沉魚不想談論這些問題,“郎主喚我來此,就是為了問這些?”
董桓語氣不善:“你既入了董家的大門,有些事,我就不能不問個清楚。”
沉魚點點頭,躬下身子,直言道:“沉魚自知身份卑賤,那晚順著董公的話說,也不過是權宜之計,我這出身實在難登大雅之堂,連日來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配為董公義女。當日施以援手,純粹是舉手之勞,應儘之責,從沒想過要挾恩圖報。如今,我也不想給董公、董氏臉上抹黑,不如,認父這事作罷,趁著現在天色尚早,我回住處收拾東西,應該還能趕得及出城。”
這一番話說得半真半假,可她想要離開的心,卻是如假包換。
“笑話!”董桓大手一拍,案幾顫了一顫,“你以為認女是兒戲?”
沉魚也不懼他,迎上他怒瞪的眼睛,“董公認奴為女,難道不兒戲?”
“你——”董桓一噎,瞪著她不說話,半晌,又歎道:“我若是你生父呢?”
沉魚搖頭:“不可能。”
董桓冷哼一聲:“不可能?有什麼不可能,這就是事實。”
沉魚仍是搖頭,一臉不信:“董公若是我生父,我又豈會淪為女奴?”
董桓盯著她不吭氣,拿起杯盞,飲完剩下的茶水,才抬起眼:“當年的事太複雜,你無需知道,當然,你知道了也沒好處,想來慕容熙一直不曾告訴你,也是因為這點吧,先前,我隻當他彆有所圖,欲拿此事來要挾我,可那晚,我卻覺得他對你——”
董桓停下來,眼睛瞧著沉魚,腦海中浮現的是那晚慕容熙低頭與他說話的樣子,慕容熙從來不是什麼善類,可為了這所謂的女奴,卻是費儘心思,誰還能說這女奴就真隻是個女奴?
“你和慕容熙,你們,你們有沒有......”董桓彆彆扭扭地,滿是尷尬之色,不知該怎麼問出口,“就是,就是男女......”
董桓不好再往下說,隻巴巴看著沉魚。
沉魚冷眉冷眼,淡淡瞧他一眼:“你是想問生孩子的事嗎?倒不是沒試過,可惜,我生不了,他也知道。”
沉魚說完,不想再提這些事。
“董公要是沒彆的事,我先回去了。”
也不等愣住的董桓開口,她草草行了一禮,自行往門口去。
尚未走到門口,董桓從後麵快步追上來。
“哎,你站住。”
他話音落下,守衛擋在門前。
沉魚忍下不耐,回過頭,“董公還要問什麼?”
沒擦胭脂的臉越顯蒼白,平靜無瀾的黑眸中難掩痛色。
想要說的話,想要問的事,忽然間就變了。
董桓歎息一聲:“過幾日,南郡王府設宴,屆時,我會帶你同去。”
這次不等沉魚應聲,他轉過身去,邊走邊道:“既已入了府,你也不必想著離開,安心待著吧。”
沉魚看一眼董桓的背影,轉身邁出門,守衛也不再阻攔。
董桓走回案前,撐著案幾,慢慢坐下身,蹙著眉一言不發。
未幾,有人從門外走進來,俯身請示。
“主公?”
董桓頭也不抬,重重一歎:“我原想殺了她,永絕後患,可今日看到她,不知怎的,想起許多陳年舊事......罷了,去把那知情的人,殺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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