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的那一刻,那股無形的氣壓再度加重!
“呃啊!”
一位通脈境武者終於撐不住,雙膝狠狠砸在地板上,石板碎裂。
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就連那兩位罡氣境老者,此刻也臉色煞白,罡氣瀕臨崩潰,膝蓋距離地麵隻剩三寸!
雷教頭目眥欲裂,嘶吼道:“你敢如此羞辱雷霆武館,胡館長絕不會放過你!!”
“胡蠻?”蘇銘搖頭,輕笑,“還有十秒。”
氣壓第三次加重!
這一次,連那兩位罡氣境老者也終於撐不住了。
“砰!”
“砰!”
兩聲悶響,兩位在臨江城西赫赫有名的罡氣境強者,雙膝跪地,砸出兩個深坑。
全場,除了蘇銘和王氏武館弟子,再無一人站立。
“時間到。”
蘇銘淡淡開口,旋即籠罩全場的恐怖氣壓消散。
可沒人敢站起來。
雷霆武館一眾武者癱軟在地,臉色煞白,眼底隻剩下恐懼與屈辱。
“大人,多謝手下留情!”
隻見一名身著青色長衫、麵容儒雅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來。
“柳館長!”
“是千葉武館的柳葉館長!”
雷霆武館中有人認出來者,不由驚呼。
柳葉,千葉武館館主,更是現在城西內唯一搬山境強者。
論地位,與曾經的胡蠻平起平坐。
此刻,柳葉臉上無半分平日裡的從容高高在上,反而帶著恭敬與忐忑。
他快步走到蘇銘麵前三米處站定,拱手躬身,姿態放得極低:
“蘇銘大人,在下柳葉,冒昧打擾,還望恕罪。”
這一聲大人,這一躬,讓全場所有人再次瞠目結舌!
柳葉是何等人物?搬山境強者,千葉武館館主,在城西跺跺腳地麵都要顫三顫的大佬!
竟對一個少年很是恭敬?
雷教頭急忙喊道:“柳館長!您來得正好!這蘇銘在我雷霆武館當眾行凶,殘殺徐主管,更以威壓羞辱我等!請您主持公道,嚴懲此子!”
“閉嘴!”柳葉回頭,厲聲嗬斥,眼中寒光一閃,“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雷教頭被吼得一愣,臉色漲紅,不敢再言。
蘇銘望著柳葉,“你認識我?”
聽到這話,柳葉回身連忙點頭,額角滲出細密冷汗:“大人威名,如今臨江高層誰人不知?在下……略有耳聞。之前胡蠻那廝有眼無珠,冒犯大人,死有餘辜。
隻是沒想到他手下這些人也如此不知死活,竟敢再次衝撞您。”
他心中叫苦不迭。
這倒黴差事本該是胡蠻的,結果胡蠻自己作死,被眼前這位少年一掌拍成渣渣灰。
消息被上層壓了下來,未廣泛傳播,可搬山境以上的圈子基本都已知曉。
蘇銘,那可是能與米亞閣下並肩、被官方默認為臨江第四位極元境戰力的恐怖存在!
真正的人形核彈!
胡蠻死了也就死了,可雷霆武館畢竟還是城西的重要勢力,牽扯不少資源和防線布置。
作為三大武館在城西目前的實際負責人,他不得不出麵斡旋,哪怕心裡一萬個不願意麵對這尊煞神。
“柳館長!您是不是搞錯了?!”雷教頭無法接受,嘶聲道,“他蘇銘不過是個學生,以前還在我們武館掃過地!他殺了人啊!您怎能……”
“閉嘴!”柳葉回頭,搬山境的威壓毫不留情壓向雷教頭,“再敢對蘇銘大人不敬,我先廢了你!”
雷教頭被這股威壓震得喉嚨一甜,差點吐血,臉上血色儘褪,隻剩下驚駭。
柳葉轉回頭,對蘇銘賠笑道,“大人息怒。這些蠢貨有眼不識泰山,冒犯虎威,實屬該死。
不過……如今前線吃緊,城西防線也需人手維持。可否請大人高抬貴手,饒他們一命?在下保證,日後定嚴加管束,絕不會再有人敢對大人有半分不敬!”
蘇銘看了看柳葉,看了一眼滿場跪伏的雷霆武館眾人,忽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當初欺辱他的,主要是胡蠻和徐三。
胡蠻已死,徐三剛才也化為血泥,魂飛魄散。
眼前這些人,不過是些仗勢欺人的螻蟻,殺與不殺,並無區彆。
他今日來,本意是替王氏武館出頭,順便了結舊怨,而非屠館。
“柳館長倒是會說話。”蘇銘淡淡開口,“也罷,今日便給你這個麵子。”
聞言,柳葉心中大石落地,連忙躬身:“多謝大人寬宏!”
蘇銘不再看他,而是望向雷教頭等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日踢館,王氏武館勝了。按照規矩,敗者該如何?”
雷教頭身體一顫,在柳葉嚴厲逼視下,艱難道,“按……按武館街舊例,踢館成功,敗者武館需……需摘下牌匾三日,閉館思過。
並……並賠償勝者武館一切損失,公開道歉。”
“很好。”蘇銘點頭,“那就按規矩辦。另外,從即日起,雷霆武館不得再以任何形式打壓王氏武館。
王氏武館在城西的一切事務,由你千葉武館負責照拂。做得到吧?”
最後一句,是問向柳葉。
柳葉毫不猶豫,拱手應諾,“大人放心!柳某以千葉武館名譽擔保,必定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