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兆焱舔舔嘴唇,眼中閃爍著凶光道:“殿下,若我將杜休殺死,您能否頂住壓力?”
“殺杜休?不可...”言罷,嬴烈思索片刻,又道,“若行此事,起碼要等姚伯林手中的那支流火兵團,都死絕了,方才可以。”
“需要等多久?”
“待到來年七月份之後吧!屆時,帝國會停止對甲種兵團的建設援助,姚伯林手中的那支甲種兵團,會補上空缺。”
嬴烈麵無表情道。
甲種兵團,是帝國大規模作戰的最強戰力。
各方勢力不會坐視一支甲種兵團,處於賦閒狀態。
太不穩定,容易打破政治格局。
打造一支甲種兵團,所需動用的資源,是極其龐大的。
那支甲種兵團,幾乎是姚伯林一生的家底。
估計也就隻能拉起這一支了。
七月份一過,帝國墳場上,就會有一支甲種兵團戰死。
隻要停止對遠東甲種兵團的建設援助,那支賦閒的甲種兵團,就會補上空缺。
政治平衡,就會重新恢複。
一念至此。
嬴烈抬頭,看向夜幕,喃喃自語。
“七月流火......”
此時。
萬兆焱旁邊的國字臉年輕人,邁步上前,沉聲道:“殿下,杜休,不能動。”
“哦,阿生,難不成你對杜休抱有好感?”
嬴烈回身看著張生,麵色平靜。
杜休是很重要。
但對方未進遠東之前,杜休隻是杜休。
他可以禮賢下士,也允許杜休待價而沽。
但這種事情,他不會允許出現太多次。
張生沉道:“殿下,我對杜休,並無好感,但杜休對帝國很重要,為了帝國,杜休也不能出事。”
“嗬嗬,我隨口一說而已,不必往心裡去。杜休乃是帝國棟梁之才,我豈會害他?”
言罷。
嬴烈轉身離去。
旁邊。
萬兆焱盯著張生,嘖嘖稱奇。
“張生,據我所知,帝國議會過後,薑漁晚與杜休牽著手,在雪中散步許久。”
“心愛的女人,被他人搶走,你卻為對方說話,真不知道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難不成,是喜歡戴帽子?”
萬兆焱臉上露出一絲譏諷。
天水薑氏對遠東姚氏的態度,突然變得曖昧起來。
根源就在薑漁晚身上。
若無她,萬氏肯定能從姚氏身上,剜下來一塊肉。
張生漠然道:“你若想死,張某可以送你一程。”
“哦,是嘛!”萬兆焱露出一個森然的笑容,“可,你又能殺我幾次呢?”
張生望著萬兆焱,眼神愈發冰冷。
後者全然不懼,嗤笑一聲,轉身離去。
旁邊。
隨春生望著萬兆焱的背影,麵帶不爽道:“瑪德!不就是喚醒了一件變態的帝器嗎!有什麼好囂張的!團長,咱們找機會搞他一次?”
“哼,早晚的事。”
“行,到時候喊上我,早就看他不爽了。”言罷,隨春生咂咂嘴,又道:“話說,團長,這次你應該對薑漁晚死心了吧?”
薑漁晚與杜休的關係,已經逐漸傳開。
並在修院網上鬨得沸沸揚揚。
聞言。
張生冷笑一聲。
“我觀杜休在帝國議會上的講話,料定此子本性是巧舌如簧,陰險狡詐之輩。漁晚從小不是修行,便是執行任務,雖性子冷淡,但畢竟涉世未深,不善分辨人心。”
“應是被杜休誆騙,一時不智,故而傾心。”
“但,日久見人心,終有一天,杜休會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