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時間而已,張某等得起。”
說到最後,張生一臉堅定。
“團長,你若還繼續死纏爛打,恐怕隻會讓薑漁晚更加厭惡。”
“春生,在你眼中,張某就是這般不講理之人?漁晚喜歡誰,那是她的自由,我尊重她的選擇,不會再做糾纏,擾她清淨。”
隨春生長歎一聲,一臉無奈。
“團長,何必呢?你,帝都張氏唯一繼承人,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張生望著街道,平靜道:“叩問本心,我無法做到坦然放下。既然如此,張某願賭服輸,那便等。不管漁晚何時回頭,張某都會站在原地等她。”
“團長,你好像一條狗唉!”
張生笑了笑,未作解釋。
此時,隨春生一臉八卦道:“團長,你剛才為杜休說好話,是真覺著杜休對帝國有利,還是怕杜休身死,某人傷心?”
“春生,你的話,有點密了。”
片刻後。
街道上,
兩道身影,並肩而行。
“春生,我與杜休,孰醜?”
......
三日後。
清晨。
飛艇停泊點。
一艘飛艇,緩緩降落。
杜休視線中,一位滿頭白發,身形佝僂的小老頭,自階梯上走下來。
對方看著他,發出爽朗的笑聲。
“小休。”
姚伯林開懷大笑道:“自天蟻神墟之後,為師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不曾想上天待姚某不薄,竟然給予姚某這般驚喜。”
聞言。
杜休心中暗歎。
他,並不是一位稱職的徒弟。
老姚,卻是一位極其稱職的師父。
為了保留情麵,不使他難堪,故意裝作沒去過花斯會所。
杜休恭敬施禮道:“徒兒該死,讓師父憂心了。”
“哈哈哈,癡兒,何需如此,走,先去用膳。”
姚伯林精神抖擻道。
一個多小時後。
彆墅內。
餐桌上。
姚伯林與杜休相對而坐。
晨曦透過落地窗,灑在一老一少身上。
沐浴著朝陽,杜休看著姚伯林頭上銀發折射的微芒,心生恍惚。
以前,他以為這幕場景,再也不會出現。
有些東西,仿佛隻有失去後,才知道珍惜。
“師父。”
“嗯?怎麼了徒兒。”
姚伯林抬起頭,布滿皺褶的麵容上,儘是慈祥。
“再次見到您,徒兒真的很開心,也很愧疚。”
“癡兒,都過去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過去那些事,就不提了。”
姚伯林含笑道。
花斯會所的那一幕,仿佛未曾發生過。
他的徒弟,未曾叛國。
帝國英雄,未曾叛國。
遠東人心中的驕傲,更不曾叛國。
杜休輕聲道:
“師父,徒兒接觸過一個神秘組織。那些人讓徒兒擒住薑漁晚,去往某個地方,消除她身上的帝器影響。為此,他們讓徒兒當上了教廷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