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杜休嘴巴微張,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趕忙追問道:“你確定是神?西大陸上空的那尊神?”
“嗯。”
連若飛點點頭,臉上露出苦笑。
那時,他靠著童年乞討時的眼力勁,伺候那對夫妻數日時間。
當他以為取得了對方信任時,偷偷往倆人食物裡投放了迷藥,正欲行竊時,那對夫妻醒來,有說有笑的聊天。
對方在賭他會不會行竊。
女人贏了,笑的很開心。
旁邊的男人也不惱怒,此事仿佛隻是倆人旅途中的小樂子。
而當時,他隻覺著這對夫妻是帝國大人物,後來才知道其真實身份,
“神,沒殺你?”
“沒有,他們早就識破我的心思,隻是賭我最後敢不敢偷,神贏了,心情很不錯,我也因此能留在倆人身邊,陪著他們一同旅行。”
連若飛道。
正如杜休拜姚伯林為師,窺見了帝國上層的風景,他因為神的喜悅,也成為其身邊的奴仆,隨神遊曆帝國,見到世界的精彩。
“陪他們旅行?神還需要你的伺候。”
杜休腦袋嗡嗡的。
大飛的經曆有點驚悚,他一時半會難以消化。
“嗯,那個男人是戴禮行,他帶著神,裝成普通旅客,四處遊曆,講解帝國各地風俗文化,領略各地美景,品嘗各地美食,在此過程中,神並未展露神力。”
連若飛唏噓道。
那段時間內,他戰戰兢兢,說話辦事都極其小心。
旅途時,戴禮行帶著神,領略帝國優美的風景,也窺見了帝國的黑暗畸形。
窺見後者時。
三人遇到諸多荒野流民、小偷扒手、酒鬼惡漢。
這些麻煩,都是由他解決的。
神與戴禮行宛如世界的旁觀者。
對方有說有笑的看著他廝殺,時不時會拿出來一些東西當成賭注。
神,賭的是他贏。
而他這位角鬥士,為了取悅神靈,每次都是如亡命徒般廝殺。
還好,他雖弱小,但遇到的對手也都是普通人。
憑借著流浪時的打架經驗與狠辣勁,一次次的勝出。
神,愈發歡喜。
旁邊。
杜休眉頭擰在一起。
據他所知,神的力量隻能在西大陸使用,在東大陸會受到極大的限製。
也因如此,在帝國曆史中,神隻會在紅雨降臨時,才會離開西大陸。
但軟大佬竟然偷摸把神帶到了東大陸?
還踏馬到處溜達,跟度蜜月似的。
“軟大佬果然不能信任。”
杜休思索道。
若是讓神秘組織知道神在東大陸,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除掉神靈。
以此推斷,神的東大陸之行,戴禮行並沒有彙報。
這是真叛國了?
“軟大佬是誰?”
“就是戴禮行。”杜休解釋完,又問道,“飛廉是怎麼回事?”
“神的賭注。”連若飛道,“飛廉是教廷內部囚禁的最古老存在之一,對方雖然匍匐在神座之下,但神並不信任它,讓我盜取對方的力量,我們共生一體,大部分時間都是飛廉執掌身軀,我隻能在它受重傷時才能出現。”
“盜取神代百靈的力量...這能成功嗎?”
“肯定能成功!我是誰啊!神座之下第一打手!”
連若飛故作自信的笑道。
望著對方的笑容,杜休心中歎息。
真的那麼容易嗎?
就像倆人在雪林逃命時,大飛在雪地上,故意寫能將追兵引到他身後的話。
就像在流浪時,大飛偷到食物後,笑著說自己吃過了。
為了使自己心安,大飛總是會用笨拙的方式,將那些危險與不堪藏在身後。
“一直說我的事了,你呢?最近幾年怎麼樣?”
連若飛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