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說話的男子似是有些不讚同,“得了吧!京城也不太平,你忘了前段時間的立儲之爭。”
“噓!隔牆有耳,二位慎言。”
忽然,一位穿著青色長袍的男子打斷兩人談話,他轉身朝徐岫清的方向看去。
四目相對,這男子身姿如修竹站在幾人中間,他眉眼溫潤,氣度文雅,如一幅被江南煙雨浸潤,不染塵埃的水墨畫。
順著徐岫清的目光看去,瞿芸汐眼角轉到男子腰間的玉佩上,眉心微動,用手拽了拽瞿尚景的衣袖。
瞿尚景這才回頭,看到那名穿青色長袍的男子,兩人相視一笑,像是舊識。
男子走來,朝瞿尚景行了一禮,“瞿兄,許久未見,不想今日竟是這般有緣。”
瞿尚景拱手還了一禮,才道:“謝兄說的是。”
男子看了眼徐岫清和瞿芸汐幾人,又問:“不知瞿兄此次南下是為何事?”
瞿尚景笑笑,也沒想隱瞞,坦言此次出行的緣由,遂又順便向雙方介紹。
“這位是陳郡謝氏長房嫡孫謝臨舟。”
“這位是我四妹妹,和……”
看到徐岫清的打扮,又想起瞿芸汐已嫁人,為了避嫌,話到嘴邊便改成了:“我的朋友。”
瞿尚景知道這艘船會在沿河的幾個縣城靠岸停船,便隨口問了一句:“對了,謝兄這次也是去京都嗎?”
謝臨舟點頭,臉上帶著溫潤如玉的笑意。
“我去京都準備明年科考,順便還有些族內的事情要處理。”
謝家是百年世家大族,既是有族內事要處理,瞿尚景自是不便多問。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轉身告彆。
這日晚間,月暗星稀,江風帶著寒意,船上大部分乘客都已歇下,隻有值夜的水手偶爾走動的聲音和船體破浪的輕響。
徐岫清因計劃著上京開鋪子的事並未睡著,約莫子時前後,她敏銳地聽到艙門外傳來一陣極其輕微、幾乎融於水聲的窸窣響動,像是有人用什麼東西在撥動門閂。
她當下心中一凜,立刻清醒。
她悄無聲息地坐起身,同時輕輕將熟睡的顧書源晃醒,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彆出聲。”
顧書源迷迷糊糊地醒來,感受到徐岫清的緊張,立刻屏住了呼吸,睜大眼睛。
這時,艙門被極其緩慢地推開一條縫隙,兩個黑影如同狸貓般滑了進來,反手又將門輕輕掩上。
借著從舷窗透進的微弱月光,徐岫清看到這兩人正是白日裡甲板上的那幾個漢子中的兩個。二人眼中閃爍著貪婪與淫邪,手中還握著短棍和布團,顯然是打算將人迷暈或製服後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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