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鴻宴樓。
劉岩坐在鴻宴樓二樓的雅間內,喝著茶看著窗外的街巷,旁邊李憨有些焦急的走來走去。
“慌什麼?坐下來喝杯茶,這鴻宴樓的清茶不錯,很香。”
李憨說道:“我可沒有會長這麼好的雅興,我這心裡有些不踏實。”
劉岩說道:“有什麼不踏實的?請帖送出去了,到現在沒人來,跟我之前的預料一樣,事情正按照計劃發展,一切儘在掌握,放心吧,他們跑不出高粱地去。”
“高粱地?”
李憨疑惑的問道:“這跟高粱地有什麼關係?”
劉岩笑了笑沒有理會,而是看了看天色,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派人聯係洪百戶和各總兄弟們,動手吧!”
“好嘞!”
李憨長處一口氣,急忙跑去下令。
片刻之後,定襄縣城內到處都能看到結隊行進的工農會民兵,他們分頭朝著城中各處趕去,將一座座士紳、商賈、文官的宅邸圍住,將一處處士紳、商賈的產業店鋪查封,城內的百姓見狀都很惶恐,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而在縣衙附近的一處民宅內,洪興烈收到了消息,頓時興奮的對林永南喊道:“招呼兄弟們動手了!”
林永南不知道是激動還是緊張,雙手竟然有些顫抖,拔出腰刀叫道:“跟我走,圍了縣衙!”
三十多個衛所兵也是振臂高呼,這些兵丁平日裡就被文官欺壓,今日終於能夠出一口惡氣了。
此外還有乙部乙總的一個哨長帶隊,一哨一百多民兵就埋伏在周邊幾處民宅內,聽到這邊的動靜也全都衝了出來,和洪興烈等人一起衝向縣衙。
“你們是什麼人!”
守在縣衙門口的兩個衙役見狀頓時嚇了一跳,隨即就被林永南帶人控製住:“差事是朝廷的,命是自己的!不想死就跪下投降!”
兩個衙役非常配合的扔掉了手中的鐵尺,齊刷刷的跪在地上等候處置。
隨即洪興烈帶著衛所兵們衝進了縣衙,直接朝著三堂衝去。
民兵哨長則是一麵派人在外麵圍住縣衙,防止有人跳牆逃走,一麵帶人衝進去,不過隻是分兵控製府庫、監牢等地,按照劉岩暗中吩咐:控製知縣、縣丞等人的事情,讓洪興烈帶人去乾!
很快,洪興烈就在三堂的花房內找到了王鼎臣,看著瑟瑟發抖的王鼎臣,洪興烈的心中無比暢快,笑著對其說道:“劉會長擺了酒宴請你,你卻不露麵,怎麼,不給麵子啊?”
王鼎臣強作鎮定,怒斥道:“你這是造反!”
“我呸!”
洪興烈一口濃痰啐在王鼎臣的臉上,罵道:“給你臉了!請你你不去,非要等到抓你才去,賤骨頭!帶走!”
衛所兵一擁而上,將王鼎臣拖走。
“我是朝廷命官,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我,哎呦!我錯了,你們要帶我去哪啊!”
這時縣丞曹毅也被帶了出來,看到王鼎臣的樣子頓時怒斥道:“你也算是一方父母官,事到臨頭有死而已,嚎什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