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血肉似雨,從天而降。
腥臭味愈發濃鬱,可血奴圍起來的包圍球卻越縮越小,呼喊聲也漸漸小了下來。
李乾呼出一股濁氣,這些血奴難纏,這五處大陣應該可以擋住它們的衝擊。
但是,若趙驚嵐還不能突破,自己就再無依仗。
故此,不能再發生任何閃失。
李乾自然不能坐以待斃,要不斷地衝殺,且戰且退,儘量多保留下幾處陣法。
對於修士來說,陣法的威懾力要比他這個“肥羊”要大上許多。
李乾手緊緊握著刀柄,同時單手掐訣,是時候試試敕天錄的威力了。
就在李乾看著那血奴球越縮越小,準備戰鬥時。
忽然,一道虹光從包圍之中映射而出,轉瞬間,一柄好似頂梁柱一般的巨劍刺破血奴,刀尖直指蒼穹。
接著,刀尖向下,看似輕描淡寫地一滑,好似宰牛刀開蚊子群一般,割開了一道寬丈許的豁口。
順著豁口看進去,四人皆是狼狽不堪,身上衣物破爛,血汙遍布。
而那柄似開天巨劍逐步縮小,被陶英握在手中。
“衝出去!”陶英堅毅的聲音響徹天空,一記橫掃千軍,巨劍再次放大,將血奴群攔腰斬斷。
看得出來,這兩擊之後,陶英胸膛起伏劇烈,即使胸口裹著布條,也依舊掩蓋不了她傲人的身材。
“師姐,你先走。這些東西是我引來的,大不了我和他們拚了!”那名小師弟掙脫了師兄的拉扯,倔得像頭驢。
陶英此刻真想對著小師弟的臉上狠狠扇一巴掌,若是他有點理智,也不會將眾人陷入如此境地。
好戰,以戰養力和傻子,白白送死還是有很大的區彆。
很不幸,這小師弟一般都是第二種人。
借著巨劍的慣性,陶英向前猛衝的同時,一腳直接踹在小師弟的屁股上,將他踢飛出去。
“都給我滾!”
“師姐!”
“滾,師尊就收了我們四個。難道,都要死在這?為了我們進入血域,師尊費了多少心血!你們要讓師尊一輩子被人笑話?”
三人不再說話。
巨闕門,他們這一脈勢最微弱。若不是師尊實力強橫,什麼資源、機遇都不會落在他們頭上。
若是四人都死在這裡,那師尊真的如同下的賭注一般,一輩子守在劍塚,終生不得出世。
“走!”想到這些,老二、老三架起小師弟,怕他又不聽,直接用巨劍架在他的肩膀上,強行帶離。
零星幾隻血奴前來追擊,卻造不成什麼威脅,被兩人斬殺後逃離此處。
至於陶英,一方麵實力強橫,氣血最為強橫,是血奴最愛的獵物。
另一方麵,也是她一直牽製著血奴,才給三人創造了逃脫的條件。
李乾眯著眼看著逃走的三人,心有所思。
這陶英,可以為了師門犧牲自己,雖是個女兒生,但這副氣魄,強過了無數男兒郎。
看著天上,那巨劍越來越小,血奴的尖嘯聲越發急促。
李乾歎氣:“可惜了。”
“轟!”一聲巨響驚得李乾猛地一驚。
遠處空中,巨劍猛然炸開,無數劍身碎片如同一把把銳利的小劍,散花一般迸射四周。
這些小劍鋒銳無比,洞穿了無數血奴後,威力不減,射在地上後沒入沙石之中,激起一片塵土。
就連李乾所在的方向,都有殘餘擊來,打在陣法上劈啪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