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回來了?”
滿朝文武都很是驚訝。
昨天才說陳致遠私自出京,聖上震怒。
誰知今天一大早陳致遠就回來了,還直接進宮麵聖,且在乾清宮留了許久。
這是不是說明,曆帝並未真正厭棄陳尚書,反而……更加看重他了……
而且曆帝連早朝都忘了上,怕是在商議雍州旱情之事。
一些文官們都有著七竅玲瓏心,哪能摸不清現在的情形。
而仲勳這邊,臉色一變。心中的不安更甚。
就在殿內議論紛紛之時。
“陛下到——”
曆帝終於來了。
與之一同出現的,還有陳致遠。
陳致遠卻連官服都未穿,風塵仆仆的模樣,看的眾人又是一驚。
不等眾人想太多,曆帝已經沉沉出聲,“朕方才又收急報,不僅雍州,與雍州相鄰的幾座城也出現嚴重旱情,雍州方圓百裡水源極度稀缺。”
此話一出,殿內嘩然。
大旱竟來的如此之快。
曆帝眸光淩厲,話音又一轉,“好在陳愛卿已有了一些應對之法。陳愛卿,你來講予眾人一聽。諸位愛卿們也一同商議,定要讓大齊度過此次難關!”
陳致遠立即上前,又把仲澤衍的話複述了一遍。
“如今以雍州為中心,旱情擴散。諸位可還記得當初那幾首童謠。童謠所說,此次旱情可不會那麼快結束。沒有雨水,為了土地糧食與平日所需,百姓們定會大量挖井、用水。旱災時間拉長,那透支水源便是大患。是以,無論如何,水源必須珍惜。”
這話一出,不少官員連連點頭,隻覺陳致遠說的有理。
可也還有人覺得,這是治標不治本。
再如何小心用水,隻要一天不下雨,水便可能枯竭。等到枯竭之時又該如何?
有人這般問出聲。
陳致遠去看說話之人,發現那人是翰林院的侍讀,和仲勳是一夥的。
他挑眉,“那麼趙大人,你可有其他高見?”
這一問,直接問的對方啞口無言。
高見?
那是沒有的。
如果有,還用等到現在?
“既然沒有其他辦法,那這個法子,便是如今的重中之重。欽天監也無法令老天下雨,此次大旱將會持續多久,誰也無法預料,更無法左右。我們唯一能做的,便是讓大家活的更久一些。撐到老天爺下雨那一日,就是大齊的新生!”
這話一出,場上已是鴉雀無聲。
沒人能反駁陳致遠。
因為他說的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