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有些生硬的轉移話題試圖挽回局麵。
“組建新樂隊?先不說海鈴,大喵老師現在還在熊本呢。”
離峰攤手,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
“離——峰——!”
祥子終於徹底破功,臉頰氣鼓鼓地漲紅,像是熟透的蘋果。她抓起離峰床上的一個枕頭就朝他扔了過去,完全拋棄了平日裡的冷靜自持自認為的)。
“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你怎麼那麼多話!”
離峰大笑著接住枕頭,看著祥子難得一見的、充滿活力的羞怒模樣,覺得今晚這架打得真值,不僅收獲了卡牌,還看到了大祥老師這麼可愛的一麵。
“好好好,聊聊天,聊聊天。”
祥子哼了一聲,彆過臉去,但微微上揚的嘴角卻暴露了她其實並未真正生氣,反而有種輕鬆的暖意在心中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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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聊什麼?我保證不拆台了。”
離峰帶著笑意在身旁坐下,一副“我洗耳恭聽”的乖巧模樣。祥子卻一時間卡殼了。
看著離峰近在咫尺的側臉,看著他手中還在無意識把玩著的方塊卡牌,感受著房間裡尚未完全平息的、屬於戰鬥的細微能量餘波,以及……獨屬於他的、讓人安心的氣息。
一種莫名的、柔軟的衝動攫住了她。
說什麼都好,或者……什麼都不說,也很好。
她沉默了幾秒鐘,就在離峰以為她還在醞釀什麼“重要談話”時,祥子卻突然動了。
她輕輕地、帶著點試探性地,將身體靠向了離峰,然後伸出手臂,環住了他的腰,把側臉貼在了他的肩膀上。
離峰身體微微一僵,手裡的卡牌差點沒拿穩。他低頭看著靠在自己懷裡的藍發少女,能清晰地聞到她發間清新的香氣,感受到她身體傳來的溫熱和輕微的重量。
“祥子……?”
“彆動。”
祥子的聲音悶悶地從他肩頭傳來,帶著點罕見的、近乎耍賴的蠻橫。
“我沒有話題了。”
她理直氣壯地說,手臂收緊了些。
“我就是想……多陪你一會兒。”
頓了頓,她似乎覺得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或者是為了掩飾內心的羞赧,又補充了一句,語氣帶著點虛張聲勢的質問:
“怎麼,你有意見嗎?”
離峰愣了兩秒,隨即啞然失笑。他能感覺到祥子貼著他肩膀的臉頰似乎在發燙,耳根那抹未褪的紅暈也變得更加明顯。
他哪裡還能有什麼意見?
心中的那片柔軟被徹底觸動,所有的調侃和戲謔都在這個笨拙又真誠的擁抱裡融化。他放鬆下來,任由她抱著,空著的那隻手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輕輕地、帶著安撫意味地,落在了她的後背上。
“沒意見。”
離峰的聲音不自覺地放得很輕。
“絕對沒意見。大祥老師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窗外的夜色依舊深沉,雨後的空氣清冷。但在這個略顯淩亂的房間裡,兩個曾經背負著世界存亡的少年少女,隻是依偎在一起,分享著無聲的陪伴,便足以驅散所有潛藏在黑暗中的寒意與孤獨。
至於新樂隊、未來的麻煩、以及那些虎視眈眈的怪異……都留給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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