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薑宋和傅周京結婚就是又快又急。
幾乎是這個想法提出來的下個月就領了結婚證,婚禮也是潦草請了幾家傅家親近的。
他們湊得近,說話聲音小,迎麵看去,像是交頸纏綿,恩愛得緊。
傅周京語氣平靜,眼神卻頻頻看向桌麵反扣的手機。
“虞家是高知家庭。”
薑宋了然。
沒有再問,低下頭安靜吃著飯。
拔牙的傷口還沒愈合。
她吃一口,疼一下。
沒什麼胃口。
期間,薑宋隱隱感覺有目光在看著自己。
抬頭望去,正好和坐在斜對麵的傅燎對上眼。
男人眼神赤裸裸的,帶著幾分笑,轉而看向傅周京。
“大哥,大庭廣眾的,在和嫂子說什麼呢?這麼親密。”
傅周京的手自然而然搭在薑宋手背上,語氣尋常:“她過會要加班,我得送她去公司。”
“這麼晚了還要加班?”
“工作所需。”薑宋乾巴巴道。
“年輕人有點乾勁是好事。”坐在頭頂上的傅父不鹹不淡誇了一句,轉而看向傅燎,“你呢,訂婚這半年,國外的事就不管了?”
傅燎笑道:“我打算帶魚魚去旅遊,也去見一見她在國外的父母,有些事還是親口說比較有誠意。”
傅父點了點頭,“應該的。”
一頓飯,薑宋沒吃多少,基本喝點湯,就不再動了。
出了傅宅。
車行駛在大馬路上。
傅周京淡淡開口:“我過會還有事,送你到地鐵口?”
薑宋愣了愣,觸及傅周京平靜幽深的眼眸,頓了頓,道:“不用,你隨便找個地方放我下來,我去打車。”
傅周京淡淡‘嗯’了聲。
車在路口轉角停下。
一下車,她就被空氣裡的冷空氣凍住,緩緩哈了口氣,裹緊衣服,再抬頭。
庫裡南的尾氣緩緩飄散在空氣裡。
透著秋冬的無儘寒意。
傅燎是在深夜十一點左右出了傅宅,他本來不想出去,奈何從前在京市的朋友叫得急,又再三催促,架不住,隻能出門。
從傅宅到會所。
十多公裡的距離。
傅燎一進門,一頭微卷頭發的男人一把將他攬過去。
“傅燎,你終於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有了老婆就不要我們這些手足了。”
男人是傅燎的好兄弟,叫蔣至旗。
傅燎嗤笑揮開他的手,“少來。”
蔣至旗不滿道:“你說說,你這次回來,我叫你幾遍了?”
“我那是在辦正事,你以為誰和你一樣。”傅燎環視周圍一圈,和從前一模一樣。
他說:“行了,其他人呢?”
蔣至旗:“在包廂裡,走吧,我帶你過去。”
傅燎點了點頭,漫不經心跟上蔣至旗的步伐。
視線餘光瞥見拐角一閃而過的人影。
他微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