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誠實早晨7點鐘就起床了,昨天晚上一點鐘才睡覺,睡到半夜突然醒來,看看時間才4點鐘,躺在床上抓起一本電腦網絡的書籍看了半個小時,才勉強又睡著。7點鐘的鬨鈴響起,他立即從床上起來。衝進衛生間開始洗漱。洗漱完,就鑽進廚房,下了一碗餛飩。吃完飯,再次檢查房間的衛生,雖然昨天晚上睡覺前,他已經把房屋打掃了一遍。
丁誠實繞著自己家轉了好幾圈,確認每個房間都已經收拾整齊,他又拿起消毒水噴壺,把衛生間,廚房,客廳,臥室的地麵,噴灑了一遍,用拖把再拖一遍。想到即將可以見到航航,他激動的心情都快飄到萬裡高空。
丁誠實看著時鐘指向8點鐘,立即換好衣服,衝出了家門。從在西京住院到今天隔離結束,他已經隔離了5個星期,他顧不上看久違的新樂的風景,一路快走到達了航航的學校。昨天晚上他沒有告訴航航,今天他會在學校門口等他。他想給那個臭小子一個驚喜。
丁誠實站在學校門口,看看時間才8點20分,航航應該是8點458點50分到校門口。他拿起手機,撥通了航航的電話手表:航航,你出門了嗎?電話那邊的航航,應該在吃飯,他嘴裡似乎有食物,他停頓了一下,回答道:爸,我在吃早飯,吃完早飯,姑父送我去學校。丁誠實控製著自己激動的情緒,故作平靜地說:“我在你們學校門口這個月亮書店,你到了學校門口,過來一下。”航航那邊語氣明顯歡快了許多,說:“好的,爸。你在那等我,我吃完飯,馬上就走。”
吃完早飯後,肖遠方送航航來到校門口。一路上,13歲的航航一直俯身看著窗外,嘴角壓不住的笑意,猶如清晨唱歌的小鳥。由於學校門口,沒有地方停車,肖遠方告訴航航,他在前麵工商銀行門口等他爸爸。
航航下車後,一路飛奔跑到了月亮書店。丁誠實站在月亮書店門口,他遠遠就看到了航航,他走到書店旁邊的綠化帶。航航跑到丁誠實麵前,傻乎乎地盯著爸爸看,丁誠實也上下打量著兒子,他們父子已經2個多月沒有見麵,雖然經常視頻,但是視頻畢竟隔著冷冰冰的屏幕。丁誠實摸了摸兒子的頭,聲音低沉地說:長胖了,似乎也高了一點。”
航航看著變瘦變黑的爸爸,聲音有點哽咽,小聲說:“你不是生病好了嗎?怎麼廋這麼多?”丁誠實不是一個喜歡在外人麵前表達感情的男人,可是此刻麵對血脈相連的兒子,他依然無法克製自己的感情,看著人來人往上學的孩子,向他們投來關注的目光。丁誠實有一絲猶豫,但是他依然把航航拉入自己的懷抱,輕輕地拍了拍兒子的後背,安慰道:“爸爸身體很好,不用擔心。航航,爸爸很想你。爸爸離開這麼久,都沒有好好照顧你,爸爸向你道歉,對不起。”
航航有一些不好意思,畢竟他已經是13歲的大男孩,可是久違的父親的擁抱,又讓感覺很安全很溫暖。父子兩個人安靜地擁抱了三分鐘,丁誠實放開了航航,幫著他整理校服,還有書包。父子兩個人站在書店門口,又聊了十分鐘,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肖遠方站在車旁邊等丁誠實,他和丁誠實隻是在視頻裡麵見過,並沒有在現實生活見過,他擔心丁誠實找不到他。丁誠實和航航分開後,很快來到工商銀行的門口,昨天晚上肖遠方就告訴了他,他的車型和車牌號,他原本還想根據車型找人,遠遠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吉奧車前麵。
丁誠實走到肖遠方麵前,肖遠方伸出手,禮貌地和丁誠實握手,開口道:“哥,歡迎你回家。我們去我公司吧!”丁誠實身體快於大腦,他走到肖遠方麵前,伸出胳膊,老友重逢一般,淺淺和肖遠方擁抱了一下,肖遠方很開心和丁誠實回抱了一下。
丁誠實坐在肖遠方的副駕駛,看到副駕駛上麵放著一個粉色的兔子坐墊,他笑道:這是小潔買的嗎?這是她的專座吧?肖遠方眼神溫柔,嘴角有一絲淡淡的笑容,他回答道:“這是我買的,不過這確實是她的專座。”
丁誠實看到車上擺了一個芭比娃娃的車擺,他嘴角微微抽了抽。戀愛的酸臭味撒滿四周的空氣。丁誠實從兒子航航的口中,已經了解到一些肖遠方和小潔戀愛日常。他們兩個人從相識到結婚,短短的兩個多月的時間,說不擔心,怎麼可能?
戀愛容易,心動也容易,但是婚姻和愛情既有聯係,又有所區彆。作為一個亦兄亦父的哥哥,對於小潔的婚姻,他甚至覺得比自己的婚姻都重要。自從小潔的第一段愛情宣告失敗後,他雖然著急,可是這麼多年,他始終尊重小潔的選擇。他甚至決定如果小潔一輩子不結婚,他就一輩子都陪在她身邊。
3月份的臨時選擇逃離新樂,怎麼都沒有想到,小潔愛情的齒輪會在這個時間段開啟。如果早知道,他一定會釘死在新樂市,絕不邁出一步。這麼多年的守候,一時的疏忽,就被彆人連花帶盤端走了。他現在還記得,當時聽到小潔閃婚的消息,他差點氣瘋了。
因為他人在西京,完全沒有參與小潔的這段感情經曆,雖然小潔告訴他,她很幸福。父母也告訴丁誠實,肖遠方如何有誠意,人很靠譜。航航也會說一些小潔肖遠方撒狗糧的日常。可是這並沒有打消丁誠實對肖遠方的懷疑,他的內心始終很惶恐,如果這一次小潔再受傷,他一定會自責到死。
直到小潔幫他還債,小潔告訴他,肖遠方的態度和決定。丁誠實才完全放下對這段感情的質疑。作為男人,他很清楚,檢驗一個男人是否愛一個女人,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就是看這個男人在金錢上對你的態度。他愛你,才會願意把他的錢交給你。如果不愛你,他一定會斤斤計算,衡量利弊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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