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附近找個餐廳,一起吃吧?”
迫於陳遇周的淫威之下,她拽著陶姝姝的手,撒了撒嬌。
又抬頭,給了陳遇周一個,“愛去不去的眼神”。
剩餘三人對視幾眼,暗潮湧動。
最終,還是紛紛鬆了口,表示同意她的意見。
薑鹿莓這才鬆開陶姝姝的手,徑直走向陳遇周停在路邊的黑色賓利,拉開車門,重重地坐了進去。
車門關閉的聲音,在寂靜的雨幕中顯得格外刺耳。
陳遇周看著她的背影,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深了。
他對著臉色鐵青的陶敘白,微微頷首,仿佛在說“承讓”,然後轉身,從容地走向駕駛座。
賓利緩緩駕動,車廂內,彌漫著低氣壓。
薑鹿莓緊貼著車窗坐著,沒給駕駛座上的男人一個眼神。
而是自顧自地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一言不發。
她身上還帶著淋雨後的潮氣,心裡更是如同塞滿了冰冷的石塊,沉甸甸的,壓得她喘不過氣。
除了生這男人威脅她的氣以外,是更深的疲憊和無助。
沉默在狹小的空間裡蔓延,令人窒息。
不知開了多久,陳遇周低沉的聲音突然打破了沉寂,“你以前說,那個陶敘白,跟你......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是真的嗎?”
他問的突然,薑鹿莓遲鈍地呆滯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猛地轉過頭,看向開車的男人。
陳遇周依舊目視前方,側臉看不出什麼表情,仿佛隻是隨口一問。
但她太熟悉這男人了,他會開口問,哪怕語氣再平靜,肯定也是帶著試探的目的。
更何況他眼神,還有隱隱的不悅。
他脾氣倒是變得快,都開始玩傲嬌那一套了?
薑鹿莓心底,滋生出一股強烈的叛逆之心。
憑什麼?
憑什麼總是他主導一切?
憑什麼他不想要她了,就在酒吧裡那樣對她,現在他想了,又一次次地攪亂她的生活,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眼珠子動了動,報複心理,倏而作祟。
薑鹿莓的唇角緩緩彎起弧度,陰陽怪氣地用誇張的語氣道:“是啊~當然是真的。”
如願看見陳遇周猛地向她看來的視線。
薑鹿莓沒有絲毫畏懼的意思,甚至雙手托腮,似乎真的在因為他的話,專心回憶童年。
“我跟陶敘白從小一起長大,他也一直喜歡我,對我特彆好,如果不是外公的遺囑說......非讓我嫁給維港人......”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
凝著陳遇周驟然變得幽深的眼神,一字一句地吐出後麵的話,“我大概,早就跟他結婚了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車廂內的空氣仿佛被暗下了凍結!
陳遇周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猛地收緊,指節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眸光如同驟然卷起風暴的深海,帶著足以將人吞噬的寒意。
他下頜的線條,繃得像拉滿的弓弦,薄唇抿成一條毫無弧度的直線。
??陳遇周:好氣哦,還要在老婆麵前保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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