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鹿莓被他看得心慌意亂。
她慌亂地垂下眼睫,手裡捏著的牛奶盒,試圖掩飾自己的情緒。
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甕聲甕氣地反問:“你怎麼還沒走?不是說要回維港了......”
陳遇周沒有立刻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不斷顫動的睫毛。
以及她泛著紅的小巧鼻尖。
他靠得更近了些,溫熱的氣息幾乎拂過她的額發。
“薑鹿莓。”他低喚她的名字,語氣帶著蠱惑意味。
目光灼灼,“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薑鹿莓隻感覺自己的臉要燒起來了!
他怎麼能這麼問?如此直白,如此曖昧!
她猛地抬頭想反駁,卻正對上他近在咫尺的,仿佛能攝走她心神的眼眸。
距離太近了,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根根分明的長睫,看到他眼底深處那抹複雜的,她讀不懂的暗流。
“誰在關心你!”
她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欲蓋彌彰的急切。
“我是怕溫邵峰那個瘋子看見你,再惹出什麼亂子,我會很麻煩......”
陳遇周看著她炸毛的樣子,眼底深處似乎閃過一絲極淡的笑意,快得讓人抓不住。
他沒有戳穿她的羞赧,反而順著她的話,慢悠悠道,“薑鹿莓,你知道嗎?你家沙發睡得我腰都快斷了。”
語氣,故意帶上了幾分委屈巴巴。
話說到一半,他甚至還微微蹙了下眉,仿佛真的很難受。
“而且,等等似乎很喜歡我的體溫,總往我身上跳,蹭來蹭去。”
他抬手,狀似無奈地揉了揉自己高挺的鼻梁,聲音低沉下去,帶著點可憐兮兮,“你知道的,我對貓毛,鼻炎有點犯了,鼻子堵得難受。”
薑鹿莓撇開視線,臉頰抑製不住地發燙:“......”
說話就說話,乾嘛跟她撒嬌?
這個男人,頂著一張顛倒眾生的臉,此刻卻像個被苛待了的巨型犬。
這強烈的反差,配上他那張一本正經的臉。
薑鹿莓本該覺得荒謬,覺得他是在故意賣慘耍無賴。
可奇怪的是,聽著她的抱怨,心底那股酸澀和失落,竟然被一種更複雜的情緒替代了。
她倉惶地彆開臉,不敢再看他,手指無意識地捏著指尖的熱牛奶,低聲嘟囔:“是你非要在我家睡,又不是我求你的。”
陳遇周絲毫沒有被她的恩將仇報氣到。
反而向前又靠近了半步,幾乎要貼到她懸在島台邊緣的膝蓋。
他伸出手,指腹帶著薄繭,異常輕柔,小心翼翼地拂過她眼下殘留的淚痕。
動作珍視得仿佛在擦拭易碎的珍寶。
微涼的觸感讓薑鹿莓渾身一顫,下意識地想躲,卻被他另一隻手虛虛地按住了肩膀。
“那你覺得,我是因為什麼,才留下來的呢?”他的聲音,仿佛帶著魔力。
沒再等她口是心非的話說出口。
他俯身,溫熱的唇瓣,如同羽毛般,無比珍重地落在了她濕潤的眼瞼。
薑鹿莓的身體,徹底因為他的動作,僵住了。
就連呼吸都停滯在了瞬間。
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安靜下來,隻剩下他溫熱的唇,印在皮膚上的觸感。
??陳遇周:感謝來自嶽父的饋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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