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傷的,有的是被大風吹起來的石頭砸傷的。
有的是被瘋了的馬匹撞傷的。
而那些死了的,幾乎都是被馬匹給踩死的。
麵對這樣的情況,馬洪山也想著是不是現在就回去。
畢竟現在剛出來三天,就遇到這種幾年都遇不到一次的鬨海妖風。
可以說是出師不利,不是好兆頭了。
但在想了想之後,他還是決定繼續前進。
如果自己出來了三天,就被一陣風給嚇回去了,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在寧馬這裡,大家可以說都是親戚連著親戚。
算一算,不是堂兄弟,就是表兄弟。
可即便是這樣,這內部的爭鬥也從來都沒有少過。
自己這次拿到了一個容易立功的機會。
後麵說閒話的人可不在少數。
如果這次自己回去了。
那麼,自己以後還怎麼在這個騎兵旅長的位置上坐著。
彆人隻需要說一句“一個被一陣風給嚇跑的,膽小如鼠的家夥,還有臉坐在旅長位置上。
也不知道這臉皮得多厚。”
那自己這旅長可就真的沒法乾了。
於是馬洪山命令,繼續前進。
那些沒有挽馬拉著大車,全部用戰馬去拉著。
可是馬洪山不知道的是。
他現在的情況,都已經被十多公裡之外的一個山坡上,趴幾個人看的清清楚楚。
這十多公裡的距離,哪怕是在望遠鏡中,也看不清人的臉。
但是卻能夠看清楚大部隊行進的動作,和他們行進的方向。
“嘿嘿,看來昨夜的這一場大風,還沒有讓這位寧馬的軍頭放棄啊。
那你們既然來了,就不要回去了。”
言語中帶著森森冷氣的偵察班長自言自語道。
“石頭,你和二虎把我們收集到的戰馬都帶回去。
那可都是這位將軍大人給我們送來的好馬,可是打了印簽的。
你們把這二十多匹馬送回去,楊團長肯定會樂的誇你們兩句。
你們回去跟楊團長說。
寧馬這次來的至少有兩三千人。
咱們騎兵團,要是把他們給吃了,那咱們的團長大人,就不用天天羨慕陳團長了。
去吧。”
“是班長。”
石頭和二虎,從山坡上倒著退了下來。
直到山頭能夠擋住自己身形的時候,才轉身放開了腳步,向著一個小山窪子跑去。
那裡是他們的臨時駐地。
兩個人騎著馬,還帶著二十多匹,屁股上烙印著寧馬騎兵團印記的戰馬。
壓著速度,慢跑著漸漸遠去。
他們不能快跑,很多戰馬一起跑的快了,揚塵就會很高。
那麼他們在有很遠的地方,就可能被敵人前出的散兵給發現。
偵察班長這時才對著他身邊剩下的人說道:“我們也走吧,去前麵等著他們。
他們這麼多人,離不開河流的。
我們去下一個渡河的地方,去河那邊等著他們。
注意清除痕跡。”
“是,班長”
剩下的七八個人,在班長的帶領下,不斷的後退。
也不斷的用枯樹枝清理著他們留下的印記。
清理過的地方,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這春天的風,給抹的看不出來任何人來過的跡象。
馬洪山雖然非常謹慎。
甚至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把他的偵查散兵,給放出去了五公裡遠進行警戒。
但是在他的內心深處,他是真的沒有想到。
那些泥腿子,會把偵查範圍放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自己才出來兩三天,就被人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