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彩鳳乾了一天家務,腰都快斷了,喬安安回家時,她躺在沙發上歇息,院子裡還有一大盆臟衣服沒洗。
看到她,何彩鳳眼睛亮了,頤指氣使道:“你怎麼才回來?趕緊去把衣服洗了!”
早上喬安安的發瘋,她並沒放在心上,畢竟喬安安當牛做馬了那麼多年,老實可欺的人設,已經根深蒂固了。
喬安安看都沒看她,提著食材去了廚房,她要給狗蛋兒做藥膳。
“我和你說話沒聽見?你耳朵聾了?喬安安,你給我站住!”
何彩鳳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尖,喬安安漠視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她,氣得她腰也不疼了,生龍活虎地衝到廚房教訓。
“早上我就說過,以後不會再乾活,你吃不消就請保姆,彆衝我比比賴賴!”
喬安安冷冷地看著她,一改往日的恭敬,讓何彩鳳覺得陌生了。
“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以前不這樣的!”
何彩鳳突然有個想法,這女人不會是鬼上身了吧?
喬安安冷笑,“以前我對你們恭敬有禮,可你們是怎麼對我的?周世傑在外麵找狐狸精,你們不管,還幫他隱瞞,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們一家是自己人,我是外人,你們一家好好過,我不伺候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世傑哪來的狐狸精,你彆敗壞他名聲!”
何彩鳳聲音明顯心虛,她兒子不僅有狐狸精,還生了三個孩子呢!
可很快她就理直氣壯了,這農村野丫頭根本配不上世傑,也就是現在是新社會,隻能娶一個老婆,擱以前以周家的家世,世傑肯定要納妾,能給喬安安這野丫頭一個大房的身份,已經是周家仁至義儘了。
“他要是沒狐狸精,為什麼工資不上交?”
喬安安嘲諷地看著她,這種鬼話連她自己都不信。
“你成天在家裡,要錢乾什麼?而且我每個月不是給你錢了,你鬨什麼鬨?”
“你給我的是買菜錢,每個月都要對賬的,周世傑是我丈夫,他的工資交給我天經地義,他不交就是養狐狸精了,你甭和我說,和周世傑說去,三天內這個月工資不交上來,我就去找他醫院院長要!”
喬安安冷哼了聲,轉身繼續處理食材。
“你怎麼就說不通,你去鬨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對我也沒壞處,他不給工資,那破班也不用上了,回家幫你乾家務!”喬安安嘲諷道。
“你讓我兒乾家務?你簡直不可理喻,我看你真瘋了,喬安安我警告你,再鬨下去就把你送精神病院關起來!”
何彩鳳咬牙切齒地威脅,但她話音剛落,一把寒氣森森的菜刀,就舉在了她麵前。
鋒利的刀刃正對著她的鼻子,她能感覺到刀刃傳出來的寒氣,凍得骨頭都冷。
這把刀是喬安安爺爺留下的,據說是老爺子撿了小鬼子轟炸留下的炮彈殼,找鐵匠打了好幾把刀,白天老爺子在酒樓當廚師,晚上彆著菜刀出去砍落單的小鬼子。
還彆說,小鬼子的炮彈殼打的菜刀是真好使,一刀一個小鬼子,絕不用第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