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謝懷旭下朝回來,看著沈清辭交給自己的東西,看到最後,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冷。
“嗬……”
他沒忍住嗤笑一聲,“母妃當年心心念念的人,便是如此德行嗎?從一開始的靠近,就帶著目的!”
“偏偏,她還單純地將一顆真心儘數交出去,叫人啃得渣都不剩。”
“最後……”
“五郎,彆難過了。”
沈清辭上前,輕輕抱了抱他,“我一開始接近你時,不也帶著目的嗎?”
“阿辭,不一樣。”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讓他一愣,旋即緊緊將人擁入懷中,“阿辭,他哪有資格和你比?”
“你那般坦誠,對我從未有半分隱瞞,你和他怎麼會一樣呢?”
當然,她隱瞞重生一事不算。
畢竟這樣的事若是說出去了,旁人隻會把她當成瘋子。
亦或是被當成妖孽,處以火刑。
沈清辭聞言,身體倏地一僵。
沒有,半分隱瞞嗎?
她可是瞞著謝懷旭,一個天大的秘密。
“五郎,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
她像哄孩子一般,輕拍著謝懷旭的後背,“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等,等時機成熟。”
“阿辭,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不是做傻事。”
他又將人抱得緊了些。
這個漫長的夜晚,謝懷旭靠著看話本學那些不要臉的操作,以一個受傷的形象,成功爬上了沈清辭的床。
然後,從沈清辭後麵緊緊抱著她,睜著眼睛到天明。
……
翌日一早,杜明華如約乘著家中馬車,到吳秀珠的小院接她們母女去京郊賞花。
剛跳下馬車,就聽得院內傳出陣陣嘈雜聲,中間甚至夾雜著孩童的哭鬨聲。
他暗道不妙,猛地一腳踹開房門,“秀珠,囡囡……”
匕首架在他脖頸,眼前是個纖瘦的女娘,眉眼看著有幾分眼熟。
“杜明華,杜將軍,彆來無恙啊!”
女娘冷笑道:“我就說嘛,這個賤人哪來的那麼大能耐,竟讓吳家於朝夕之間覆滅,原來,是攀上了你!”
“太傅府上的人出手,還真是,一擊斃命!”
吳秀珠和囡囡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吳秀珠還被堵住了嘴巴。
“爹爹,快來救我們!這個壞人,她要殺了我和娘親!”囡囡看到他,就像看到救世主般,大聲哭喊起來。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其一,是放了我的妻兒,自己去官府投案自首;其二,我送你去官府!”
杜明華沉下臉,他對眼前人是誰並不感興趣,以吳秀珠那隨和的性子,來人必是吳家的人。
那日吳家都抄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漏網之魚。
他回去可要好生反思反思。
“嗬,哈哈哈哈哈哈……”女娘忽然癲狂地大笑起來,看向杜明華的眼裡,甚至還帶著幾分癡迷。
“杜將軍,當年我頻頻向你示好,你對我視若無物,現在,你竟告訴我,吳秀珠這個生過孩子的破鞋,是你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