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成:“那今晚你吃了什麼?”
“我就煮了一個紅薯吃。”謝嬌與有榮焉,那表情好像在說,快表揚我吧,我又省錢了呢。
謝成突然覺的心口堵的慌:“嬌嬌,好東西是要分享,但是也該在自己滿足的條件下分出去。不是舍棄自己去全心全意討好彆人。”
“哥,你說什麼呢!桑姐姐怎麼是彆人呢,她是我嫂子,以後還會是我的表……表姐。”
謝成覺的謝嬌腦子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說的道理跟嫂子和表姐沒有關係,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最基本的法則。
“嬌嬌,以後送東西給桑妮家的時候,能不能先問問我?”謝成商量道,他一貫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
“不能!哥,不是我說你,你就不該跟著喬疏去她家上藥。她那是變著法子在討好你。桑姐姐為了這件事,眼睛都哭腫了。桑妮的娘說,這喬疏勾著已經和離的你,就是想你的錢。”
“住嘴!”謝成氣惱了,就是再一味討好嬌寵妹妹的泥人也有脾氣,更何況謝成在外麵狠厲果決。隻是他太在乎自己這個親人,才讓她一直如此犯上。
謝嬌聽到謝成凶她的話,腳一跺就進了自己的房間。要不是外麵天已經黑了,桑家大門已經落閂了,這會兒再過去桑妮的娘又該囉嗦了。她真想又跑去桑妮麵前哭一陣,讓桑妮安慰她,說她嫁給她表弟後就好了。
謝嬌進了自己房間再沒有出來。
需要換藥的謝成隻好自己用一隻手慢慢的解開手臂上的白布,然後掏出藥罐子塗抹起來。當他要用白布纏繞的時候,卻是怎麼都做不到,最後隻好作罷。
翌日,謝成打開房門,叫住要往外麵走的謝嬌。
在謝家,一天隻吃兩餐,謝嬌不會在清早準備任何吃的東西。
“你這麼早去哪裡?”
謝嬌被謝成喝住,昨晚上的氣又疊加現在的氣,心裡早就不舒服了。
“我去桑姐姐家,她家今天要把水田的田壟堆高些,我去幫忙。”
謝成一張臉有些陰沉:“不是要把自己養的白白嫩嫩的好嫁人嗎,怎麼,這會兒不想了。”
“你管得著。”謝嬌嘟起嘴巴。
謝成:“今日你哪裡也不準去。過來給我上藥。”
說完坐了下來,眼睛瞪著謝嬌,滿身威嚴,滿眼寒霜。
謝嬌憋著氣不敢違逆,隻好走到謝成身邊:“到底塗哪裡?”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
謝成也憋著氣要治一治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厲害,完全被人控製了,一天到晚隻想著嫁人的妹妹。
以前不在意不存心,如今細細想想,覺的情況有點不對,太不對了。
他從那個被兩條凳子擱起來顯得有點高貴的箱子裡拿出了一個小罐子,要遞到謝嬌的手上。
謝嬌一看這東西就知道不是自家的,一邊接一邊說:“我才不要碰傻子給的東西。”
一個遞過來,一個突然把手往後一縮,嘭的一聲,小罐子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碎了。裡麵的像糊糊一樣的藥膏粘在地上。
兩個人都傻了。
謝成再也掩藏不了他的火氣:“滾!”
謝嬌還沒有看過謝成發這麼的火,一腳踩在那已經碎了的藥膏上:“滾就滾!你就是豬油蒙了心!”然後回轉頭,馬不停蹄的往外麵跑去,瞬間沒有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