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許藝訂了餐廳餞行。
他們項目組還要在這邊留一周,江恪行明天一早的航班回香港。
吃完飯,大家各自回酒店房間休息。
方以珀到房間,剛剛進門,就收到手機消息,來自江恪行,
【上來幫我收拾行李。】
她低頭看著手機,猶豫了下,回過去,問他房間號。
江恪行發過來房間號。
她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多,還是出門上樓。
敲開房間門,江恪行很快過來開門,他似乎是剛剛才洗完澡,身上隻穿著酒店的浴袍,頭發還有點濕,搭在眉骨上,一隻手上拿著乾毛巾在擦頭發上的水珠。
方以珀愣了下,
“你已經洗完澡了?”
江恪行嗯了聲,轉身先進門。
方以珀抿了下唇,往走廊外看了眼才進去關上門。
江恪行的房間跟他們的房間布局不太一樣。
他的行李箱就放在房間中間的地毯上,衣服都擺放在一旁,確實是沒有收拾的樣子。
方以珀走過去,在邊上蹲下身,幫他收拾行李。
江恪行坐在床邊,一邊擦頭發一邊看她。
“你這次回香港多久?”
“一周左右,具體再看。”
江恪行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太多的情緒,但方以珀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在看著自己。
“哦。”
她低頭,把他的衝鋒衣外套疊進去,又拿起邊上的襯衫。
“上次我媽說我爸好像也去香港了。”
她想到上次顧婉說的話,隨口道,
“你見過他嗎?”
她下意識抬起頭去看他。
江恪行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臉上,此刻剛好跟她對上。
他頭發半濕,被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部撩到腦後,露出英挺飽滿的額頭,眉骨深刻,一雙黑眸專注地看著她,眼神直接而平靜。
方以珀愣了下,被他的目光看的心口不自覺地跳了跳。
她低下頭,繼續去整理他的行李箱,但實際上不太會整理,襯衫、外套、西褲都亂亂的疊在一起。
以往每次她工作出差的時候都是江恪行幫她收拾行李,還是第一次反過來。
“見過。”
江恪行說,
“吃過一頓飯。”
方以珀又哦了聲,沒太放在心上,繼續把衣服往箱子裡放。
江恪行看她堆得箱子一片亂糟糟的,簡直比沒收拾的時候還要可怕。
“彆收了。”
他把手上的乾毛巾隨手丟到床邊,開口說,
“過來幫我擦頭發。”
方以珀手上捏著他的襯衣,抬頭去看他。
江恪行低垂著眼眸坐在床邊看她。
他身上的白色浴袍領口鬆散地敞開著,露出一片胸膛,肌肉翕張著,上麵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上去的水珠,肩膀寬闊,麵龐英俊。
方以珀抿了下唇,盯著他胸膛的位置看了兩秒,放下手上的襯衫,起身走到床邊。
江恪行單手撐在床後,抬頭看著她,說,
“離這麼遠乾什麼?”
他下巴點了點,指著自己跟前的位置說,
“靠過來點。”
方以珀抿唇看他兩秒,往前邁進幾步,走到他雙腿中間,站定。
江恪行神情平淡,黑眸落在他臉上,沒挪開,隻說,
“給我擦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