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珀拿起床邊的乾毛巾,學著他平常給自己擦頭發時候的樣子,蓋在他頭上,擦掉他頭發上濕濕的水珠。
房間裡很安靜,她能聞到江恪行身上的味道,熟悉的剃須水氣息,有點冷冽,但很好聞。
她捏著毛巾,江恪行的臉被乾毛巾擋住,隻有一雙眼仍舊在看著她。
方以珀心跳的有點快,感覺明明是在給他擦頭發,但是卻有種很熱的感覺。
江恪行忽然捏住她的手腕。
方以珀動作停頓了下,低眸看他。
“彆擦了。”
江恪行拿開她的手,把乾毛巾拽下來,丟到一旁,將人往腿上一拽,
“行李箱不會收拾,擦頭發也都不會擦。”
他低眸看著她,臉上表情有點冷淡,有點凶,
“方以珀,你還會乾什麼?”
方以珀坐在他腿上,被他一說有點生氣,也有點委屈,
“那你自己收拾,自己擦。”
她起身要走。
江恪行不讓她走,手臂用力錮緊,
“說你兩句就跑?”
他手臂肌肉線條繃起,很有力的抱著她,寬大勁瘦的手掌往前的將她的腰握住。
方以珀低頭看他,
“你凶我。”
江恪行仰頭目光靜靜地看著她,點頭,
“這就叫凶了?”
方以珀瞪他幾秒,有點生氣,一把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
她牙齒沒怎麼用力,像凱蒂生氣時候威脅咬人的樣子,一邊咬一邊用力地瞪著眼睛看他。
江恪行把手給她,也沒阻攔,就這麼看著她咬。
牙齒在他手腕上停了會兒,方以珀自己覺得沒意思了,鬆開手,
“我走了。”
她掙紮著要起來,
“你自己收拾自己吹頭發吧。”
江恪行不讓她走,把戴著懷表的那隻手遞給她,說,
“幫我摘了。”
方以珀瞪著他,
“你自己沒手?”
她發現他今晚故意的,老是指揮她做事。
江恪行說,
“抱著你,騰不出來。”
“……”
方以珀不情不願,但還是掰過來他那隻手,給他摘掉腕表。
“你是不是馬上生日了。”
她說。
江恪行嗯了聲,語氣淡淡地,
“你要給我過生日?”
以往兩年他生日的時候她都裝作不知情,一定要他提醒她才會假裝忽然想到,然後把禮物給他。
但準備的也不怎麼用心。
第一年送了他一支鋼筆,第二年送了他一套西服。
方以珀抬頭看他,語氣有點古怪地說,
“我怎麼給你過?”
她幫他把手腕上的那塊表扣解開,說,
“我給你買了禮物。”
江恪行目光落在她臉上,沒怎麼猜就猜到了,
“嗯,你給我買了一塊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