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一年的時候還為此偷偷哭過。
有一次被江恪行發現,他從浴室衝完澡出來,看她肩膀一抽一抽的背對著他在床上哭,問她怎麼了。
方以珀委屈的不行,蒙著被子繼續低低的哭。
江恪行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打開燈,將她從床上撈起來,非要問出她哭什麼。
方以珀也終於忍不了,委屈地控訴,
“你打我……”
她紅著眼睛哭著說出來,
“從小到大都沒有人打過我……”
還是打她那裡。
然後她就看見江恪行的表情很明顯地有一瞬間的凝滯住。
那是一種介於尷尬和克製之間的情緒,似乎是不知道要拿她怎麼辦。
“那不是打。”
他跟她解釋,
“我隻是,”他停頓了一下。
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自己讓她和打她屁股並不是真正在“打”她。
最後隻是說,
“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彆哭了。”
從那以後江恪行很少會再“打”她,也不會用很冷漠很凶狠地語氣讓她自己掰開、抱住、捧著。
偶爾兩個人都失控的時候他才會像昨晚那樣流露出一些很惡劣的一麵。
但會講一些特彆好聽的、甜蜜的話哄她。
方以珀看著鏡子,擰開水龍頭,捧起冷水拍到臉上,把腦海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都甩了出去。
從浴室換好衣服出來,她把江恪行的襯衫疊好,去收拾東西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江恪行早上離開的時候已經把房間地上的衣服和套子都收拾了。
水杯放在床頭那邊。
方以珀走過去,拿起自己的手機,忽然看見方芷妍給自己發過來的消息,一個小時前,隻有一句話,
【在哪兒?】
方以珀皺眉,不知道方芷妍怎麼會忽然聯係她,想了想還是回了過去,說自己在敦煌出差。
—
江恪行的航班轉了一趟機才落地香港。
司機早已經收到消息等在機場門口,宋成在身後跟著幫忙提著行李箱。
“江總。”
司機拉開車門。
宋成把行李箱放到後備箱,跟著司機上車。
回去的路上宋成一邊接電話,一邊跟後排的江恪行彙報這幾天他離開之後香港集團的動蕩問題。
江恪行在身後聽著,臉上表情看不出多大的情緒,隻是問了句,
“方從年還在香港嗎?”
宋成停頓了下,點頭說,
“方董前兩天宋總和您二叔一起去了遊艇派對。”
江恪行沒再說話。
宋成也停下彙報的工作,讓司機先開車去江恪行常入住的酒店。
在酒店休息了幾個小時,晚上江恪行直接去了趟集團公司那邊。
江仁仲在集團的職位基本已經被架空,幾個站在他那邊的老股東也被踢出了董事會。
離開香港之前江恪行直接大刀闊斧清算,徹底把江仁仲跟他的人一起從集團內連根拔起。
江仁仲當時沒翻臉,但事後去一趟老爺子的病房。
江恪行當時已經離開了香港,具體發生了什麼他不太清楚,但手底下的人彙報上來隻說那天江仁仲從老爺子的病房出去以後直接回了老宅,晚上發酒瘋說了不少瘋話。
江老爺子前段時間已經出院,對此也並未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