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行有時候也摸不清老爺子的性子,城府太深,除了跟在他身邊的老管家基本沒什麼人摸得清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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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目組在敦煌又待了一個星期,除了莫高窟的考察外,他們還在敦煌當地的其他古建築做了調研。
離開前幾天,方以珀去了一趟之前的小女孩的燒烤攤。
那邊的燒烤攤比之前看起來要乾淨不少,中年女人也沒之前那樣一臉冷漠不耐的表情,對周圍經過的遊客都很和善。
燒烤攤上請了另外的人幫忙,之前的小女孩沒有再過來,應該是去上學了。
方以珀晚上回到酒店,跟江恪行打了個視頻電話。
香港的事情忙,兩個人沒聊太久就掛斷電話。
十月底敦煌的調研徹底結束,方以珀終於回了京北。
落地之前方芷妍給她發了消息,說讓她回來跟自己說一聲。
那天方芷妍主動給她發消息之後就這樣了,方以珀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也大概猜到估計是出了什麼事,否則方芷妍也不會這樣。
方以珀跟方芷妍說了聲,之後就打車回了彆墅那邊。
離開半個月,凱蒂看見她似乎已經完全不認得她一樣,冷冷的,壓根不搭理她。
方以珀湊過去抱它,它一臉極其不情願的樣子,不停的甩著尾巴,撲了方以珀一嘴的貓毛。
芳姨笑著說,
“你剛走那幾天可想你了,一直往樓上你臥室門口跑。”
方以珀低頭看一臉凶巴巴冷漠模樣的凱蒂,忍不住又親了它幾口,
“你怎麼跟江恪行越來越像了呢。”
凱蒂叫了一聲,很不滿地掙脫她跑了。
晚上方以珀在家休息了一會兒,方芷妍忽然直接上門過來找她了。
方以珀正抱著凱蒂在喝芳姨燉的湯,聽見門鈴聲還以為是誰。
芳姨過去開的門,看見人叫了聲,
“方小姐?”
方以珀在裡麵聽見愣了愣,然後就看見方芷妍踩著恨天高進來了。
“你怎麼來了?”
她下意識去看方芷妍腳上的高跟鞋,又落到她身上深棕色的掐腰長針織裙上。
她記得方芷妍之前好像說是懷孕了,
方芷妍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把包往她沙發上一丟,很直接地說,
“打掉了。”
方以珀有點怔愣的看她。
方芷妍臉上畫著精致濃豔的妝,完全看不出絲毫的傷心和蒼白,但很直接的告訴方以珀說,
“我最近沒地方去,準備跟李舯離婚了,爸媽停了我的卡,先在你這裡住幾天。”
“……”
方芷妍很自來熟地讓芳姨給自己拿碗筷,而後才想到什麼說,
“哦,江恪行這幾天應該不在家吧,聽媽說江家在香港那邊好像出了點什麼事。”
方以珀把凱蒂從自己腿上放了下去,沒有多說江家的事情,隻問她,
“你待多久?或者我可以借你一筆錢。”
方芷妍低頭喝湯,皺了下眉毛,沒多說什麼,
“再看吧。”
之後幾天方芷妍就這樣住在她這邊,方以珀忙著公司度假村項目的事情也不怎麼在家,每天都在忙著跑工地和調研考察。
跟江恪行倒是一直保持著聯係,也經常會視頻。
方芷妍的事情她跟他說了,江恪行倒是沒表示什麼,隻是讓她給方芷妍換個住的地方。
“你要回京北了嗎?”
方以珀當時正在開車回去的路上跟他打電話,忍不住問。
“還沒。”
江恪行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聽起來淡淡的,像是在處理工作,過了片刻又問,
“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