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那是……那是大家在開玩笑……”
她抬頭看他,手指撫過他的下頷,找到他的眼睛,有點小心翼翼地問,
“你生氣了?”
江恪行沒說話,隻站在島台邊,手從她的手腕落到她手指上,語氣聽不出起伏地問,
“戒指呢?”
“在我的包包裡,剛才在排練,不太方便……”
江恪行喉結滾動了下,看她兩秒,將人從島台上抱起來。
方以珀被拋到床上,抬頭看他。
江恪行站在床邊,自己也跟著跪過去,一邊伸手解開襯衫紐扣一邊扣著她的小腿把人往跟前拽。
“你,”
方以珀用腳去踹他,被他扣住反拉拽到他跟前。
“還敢踢我。”
江恪行眼睛盯著她,低聲說,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襯衫前,
“你來給我脫。”
方以珀瞪著他,但目光落在他冷峻好看的臉上,又想到公司大群裡大家的討論,那些話。
她咬了咬唇,忽然有點臉紅,低著頭幫他解著。
江恪行抬起她的臉,垂眸看了看,屈起手指在她臉上刮了下,問她,
“你臉紅什麼。”
方以珀不說話,低著頭繼續認真地給他解襯衫扣子。
江恪行目光落在她臉上。
她今晚年會的裙子是他挑的,淡紫色的緞麵長裙,脖頸上細細的掛著一串珍珠,襯得冷白的膚色像一捧雪。
“那件白色的裙子呢?”
江恪行啞聲問,手掌覆蓋住她。
方以珀呼吸沉了沉,往後縮了縮肩膀,但手還沒從他襯衫上拿開。
“換下來了。”
她低聲說,眼睛一直在看襯衫領子下的喉結。
江恪行垂眸看她幾秒,握住她的手腕,俯身靠近,將人抱起來走進浴室。
酒店浴室的燈昏暗,有點熱。
方以珀坐在洗手池上,低頭看跟前的人。
他身上的白襯衫還是剛才她解開的一半,露出敞開的領口,能夠清楚地看清上麵的腹肌。
他低著頭,方以珀手指穿插進他短硬的發絲裡。
有點紮。
江恪行扶著她,一隻手掌就能完全的握住她的大腿根。
方以珀咬著唇,低頭看視線對上他的眼睛,濃重的像暈開的黑色墨。
眉骨上有亮晶晶的。
她臉有點紅,手撐在身後抽過紙巾給他。
江恪行沒說話,將人從洗手台上抱下來,
“撐好。”
他說完。
一通淩亂的。
方以珀被抱出浴室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力氣。
江恪行把她放在床上,去水吧那邊給她倒水。
嗓子有點疼,啞的。
江恪行把水給她。
她接過,低頭喝完,把水還給他的時候沒敢抬眼去跟他對視。
好像隻要一對視,她腦海裡就會浮現出在浴室的時候。
他在她身後,很近的貼著她。
她的手掌抓著他的手臂,指腹能夠摸到小臂上麵繃起的青筋,鼓動著。
兩個人的目光在鏡子裡對上,她看著他的臉,濕潤的發絲擦過漆黑冷厲的眉眼。
她心跳的很快,無端又生出一些占有欲。
不想要任何人看見他這樣的一麵。
她轉過頭回身抱著他的脖頸主動去吻他。
第一次很霸道的對他說,
“你不準用這樣的眼神看彆人。”
江恪行垂眸跟她對視,
“看誰?”
“不知道。”
她伸手去捂他的眼睛,掌心碰到他堅硬的鼻梁,摸到他的眉骨,又湊過去吻他的下巴,很不講道理的、占有欲很強地說,
“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