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人剛想攀爬光滑的車壁,就被後麵急於爭功的人拽了下來;
有人試圖搭人梯,腳下的人卻故意使絆子;
怒罵聲、嘶吼聲響成一片,兩千人亂成了一鍋滾沸的粥。
突然,一種沉悶的敲擊聲越來越密集,越來越快速。
伴隨著一陣陣慘嚎聲,響成一片。
正在互相使袢子的士兵們,你推我搡,在房車身上攀爬。
嘭!
突然,一個黑影把即將爬上房車的人體撞了個七零八落。
“我艸,誰啊!”
有人驚呼,但聲音迅速被更多的叫罵淹沒。
又是一個人被當成人肉炮彈一樣扔了過來。
當這些搭人梯的發現,撞到他們的是另外一方陣營的人,謾罵聲響成一片。
房車周圍就像大清早,超市打折特價菜的貨櫃一樣。
不過龍爭虎鬥的不是老頭老太太,而是一群大老爺們兒。
徐思雨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一隻手裡的膠棒就像打地鼠一樣,轉打疼處。
另一隻手拎著最後一個異能者的後領,就像是扔鉛球一樣,瞄準了車身邊上的人梯。
“走你!”
嘭!
剛剛有點希望的人梯,又被撞塌。
徐思雨和周苗苗解決完異能者之後,就放開了手腳,配合相當默契,圍繞著房車還有遊走攻擊。
嬰兒手臂粗的膠棒,每一次擊打都發出嘭嘭作響的聲音。
不是致命的殺傷,卻極其刁鑽——專門打擊關節、腳踝、手腕等脆弱處。
“哎喲!我的膝蓋!”
“手!我的手麻了!”
“媽的,下死手啊?”
“疼啊,我艸啊!”
被打者痛呼著失去平衡,從車壁上滑落,又帶倒一片同伴。
周苗苗的身形如同一隻過堂燕一樣輕巧靈活,在大人之間,來回穿梭,如同幽靈。
打擊的全是膝蓋,要不是徐思雨特彆叮囑了不能打的地方。
否則,整個場地裡,最起碼要有一半以上的人,得送到橙督市去。
徐思雨的攻擊手段,花樣百出。
時而用膠棒物理攻擊,時而略微的動用異能,攻擊這些人的神經係統。
而是抽打在人最吃痛的敏感神經,或者巧妙地使對方暫時性癱瘓。
偶爾有幾個身手格外矯健,憑借戰友(或者說肉盾)的掩護衝到車旁的。
迎接他們的不是周苗苗打膝蓋攻擊,就是徐思雨精準精神力手術刀。
兩千所謂的精銳,被兩個女孩戲耍於股掌之間。
她們甚至沒有離開車頂半步。
人群的混亂在加劇,因踩踏、誤傷產生的怒火不斷累積。
“蒙族的人彆推了!眼睛瞎了嗎?”
“操!錦市的混蛋,你剛是不是故意撞我?”
“又不是你們撞我,我們早都上去了!”
“真是廢物!”
“彆擠了!先想辦法對付那兩個女人啊!”
“說得輕巧!你怎麼不去?”
爭吵聲越來越大。
當又一次集體衝鋒被周苗苗和徐思雨的膠棒劈頭蓋臉砸回來之後,失敗的怒火終於徹底點燃了內部的矛盾。
一個蒙族自治縣安全區的漢子捂著被膠棒打腫的臉,猛地推了一把身旁錦市安全區的人:
“都是你們這群蠢貨亂衝!打亂節奏!”
“放屁!是你們的人擋道!”
被推的錦市安全區的人也毫不示弱地反推回來。
火星濺入了火藥桶。
“乾!錦市的欠收拾!”
“蒙族的想打架是吧?”
“艸,打就打,誰踏馬也彆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