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了一寸的吻,反而更撓人。
灼熱的呼吸、和柔軟的觸感讓薑梨初渾身一僵。
勾著衣服手指一鬆,衣料軟軟地全部滑了下去。
薑梨初一驚,試圖去拉衣服。
手腕卻被他另一隻手精準扣住,牢牢按住。
她裸露在空氣裡,唯一的禁錮來自他的後背、他滾燙的掌心。
羞恥感讓她幾乎耳根燒透。
吻完之後,傅清越重新拉開距離看她。
就在薑梨初以為要結束時,扣在她後頸的手驟然一緊。
男人俯身,這一次毫無偏差地攫取住她的唇。
這個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滾燙,侵占,掠奪。
她的呼吸被儘數吞沒。
空氣也越來越稀薄。
薑梨初找回一絲力氣,手心抵上他緊實的小腹,試圖推開。
掌心下肌肉繃緊,卻紋絲不動。
他反而吻得更重,仿佛要將她最後一點氧氣也榨乾。
薑梨初皺起眉頭,不多時,
這個吻結束。
唇舌分離,牽出一道曖昧的絲線。
薑梨初喘過息,耳根潮紅。
她仰著頭,好半晌才找回聲音,“你……!”
傅清越的呼吸一樣很重。
但他沒有退開,居高臨下的視線緩緩掃過她的臉頰,最終落在她的胸口上。
那目光太過直接。
“知道麼,”他開口,嗓音沙啞,混著一絲清自嘲,“我其實挺在意的。”
薑梨初一愣,“什麼?”
傅清越的指尖拂過她的頸脖,那裡光潔無比,卻仿佛帶著什麼無形的印記。
“喻延占有過的……”
他頓了頓,話沒說完,但意思昭然若揭。
他也想占有,甚至更徹底。
他低笑一聲,帶著點涼意,“我比你想象中更小氣。”
薑梨初明白了。
是不是喻延跟他說了什麼?
她開口,“不管喻延跟你說過什麼,那都是過去,你就當是另一個我。現在的我……”
現在的我已經結婚了,是你的合法妻子。
傅清越等著她繼續開口。
薑梨初卻沒有繼續說。
她的思緒有些亂。
她是在澄清過去,還是……此刻在意他的感受?
還是說,她其實是有點喜歡他的?
傅清越凝視她,笑了幾分,“這麼在意我的感受?”
不等她回答,他視線在她身上流轉一圈,慢條斯理地提醒,
“不過,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好,再跟我討論你的過去?”
這話瞬間打破了黏稠的曖昧。
薑梨初臉熱,幾乎是手忙腳亂地推開他,扯起衣服穿好,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傅清越已靠進沙發,一條手臂隨意地搭在額前,擋住了幾乎要失控的暗潮。
隻有他自己知道,剛才那一刻需要多大的克製。
他想順著欲望,徹底將她揉碎在骨血裡。
好想一直將她占有。
想把喻延弄死。
他該死。
這個念頭強烈得他自己都心驚。
薑梨初理好衣服,下意識朝他瞥去一眼。視線不經意掃過他緊繃的某處輪廓,心跳驟然一緊。
“……我去洗澡。”
她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窘迫地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