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指控像一把刀,立刻轉向了周安森。
周安森臉色鐵青,急聲打斷:
“你閉嘴!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跟我沒有關係!”
他轉而看向傅清越,試圖找回一點談判的籌碼:“傅總,這都是誤會,是……是有人指使我這麼乾的!是……”
傅清越追問:“梁月薇?”
周安森眼神閃爍,似乎極為忌憚。
最終還是頹然下去,不敢吐出那個名字。
“不是她,但,但我……我不能說……”
傅清越語氣平緩,垂下眼睫,坐在沙發上,帶著無儘的壓迫感,“梁月薇,確實沒這個本事讓你賭上整個畫廊的前程。”
“你不說,我一樣能查的到。”
薑梨初閉上眼睛,手心都在顫抖,她幾乎快站不住。
傅清越蹙眉,一把扶住了她。
就在這時,旁邊一直被忽略的花花用力扭動身體,發出“嗚嗚”聲,眼神裡充滿了哀求的渴望。
薑梨初睜開眼,視線轉向她。
“至於你,花花,我待你不薄,工作室每個人都沒有虧待過你。許佳人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能這麼毫不猶豫背叛我們?”
花花拚命搖頭,眼淚流得更凶,眼神裡寫滿了後悔。
她到底也隻是個18歲的女孩,一時鬼迷心竅。
傅清越此刻才淡漠地開口,給出了答案:“她弟弟欠了點錢,許佳人承諾事成之後幫她還清。很簡單,用錢就能收買的忠誠。”
他的一句話,徹底揭開了所有虛偽的麵紗。
薑梨初沉默半晌。
她看向傅清越,問,“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們?”
傅清越攬住薑梨初的肩膀,帶著她轉身,不再看那三人一眼。
“法律,或者我的方式。”
他望向薑梨初,“你來選一個。”
薑梨初沉默了很久,聲音帶著一種心力交瘁後的麻木:“你來處置就行,我不想再看到他們了。”
她下意識地對他信任。
走出彆墅外,傅清越立馬察覺到了她情緒,
“彆難過,為這種人不值得。”他輕聲開口。
薑梨初“嗯”了一聲。
“他們那邊一直催我多交畫,說需求量大……原來不是為了彆的,隻是為了讓我耗費更多的心血,投入更多成本,最後商業詐騙這個罪名才能坐的更實,讓我永無翻身之日。”
如果她當時拚了命去畫五百幅……
那就真的完了。
傅清越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你的150幅畫,一副不少。”
“我已經讓人從周安森的倉庫裡截下來了,不出意外,今天就能完好無損送回你的工作室。”
薑梨初微微瞪大瞳眸。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傅清越都已經做完了?
“彆害怕,”傅清越的每個字都沉穩地落在她的心頭。“你想討回的公道,所有人都會加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