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延額角青筋暴起。
這一幕幾乎燒光了他的理智。
他冷盯著住傅清越,“你這是在強迫她。”
“是,強迫又怎樣?”
傅清越長臂一伸,將試圖遠離的薑梨初攬回身邊,“她現在是我的人,我想親就親,想碰就碰,……至於你?”
他語氣嘲諷,“連靠近的資格都沒有,你壓根就不配碰她。”
喻延被他的話徹底激怒。
但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薑梨初此刻被禁錮在傅清越懷裡的畫麵。
尤其是、她發絲淩亂,臉頰潮紅,雙清亮的眼睛此刻蒙著屈辱的水光,像一隻被暴雨摧折後、無力掙脫的白兔。
他有強烈的感情潔癖。
極端的占有欲在他的自尊心上瘋狂摩擦。
喻延冷聲問薑梨初:
“你跟他做過了?”
薑梨初猛然一僵,饒是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問出來這樣的問題。
她下意識想掙脫,卻被傅清越以更用力地按回懷裡,動彈不得。
男人感受到懷中人的顫抖,低頭,掠過她泛紅的耳尖,
再抬眼看向麵色鐵青的喻延時,唇角勾起一抹惡劣弧度,“是。”
“她身上每一寸地方屬於我,”
他的手心壞意在薑梨初腰間摩挲,“需要我詳細告訴你,我到了她哪些位置嗎?”
“傅清越!”
薑梨初羞憤地製止。
她像是第一次真正認識這個男人,被他口中粗鄙的話震驚。
如果說剛剛他暴烈的占用、施虐一樣的對她,她都可以理解成是吃醋、是衝動,
但現在,她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她想從他懷中掙脫出來,卻被他精準按住。
喻延“砰——”的一拳砸在旁邊的桌上,發出巨大聲響。
眼神像是要將傅清越活剝。
傅清越徹底擊碎了他最後的防線。
喻延沒有辦法接受薑梨初臟了。
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惡心感,轉而看向薑梨初,“初初,你彆怕。”
喻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帶著一種緩和的語氣:
“是不是他強迫你的?沒關係,隻要你過來,隻要你回到我身邊……”
隻要……她回來,他可以既往不咎。
“我可以不介意剛才發生的事。你被他欺負過也沒關係,我都……不介意。”
這話語看似寬容,實則每一個字都是居高臨下的、施舍的寬恕。
薑梨初全身發冷,下意識地想掙脫這窒息的氛圍。
她微微動了動被傅清越箍緊的身子。
可這細微的掙紮,落在傅清越眼中,卻成了她想要掙脫他、去投向喻延的企圖。
他眼神一凜,“想跟他走?”
他的手在她腰間收緊,灼熱的掌心恰好抵在她腰間最敏感的地方。
“嗯……”
薑梨初控製不住地發出一聲嗚咽,眼尾有些泛紅。
傅清越低下頭,似乎注意到什麼,掌心的力道故意更甚,將她摩挲得微微戰栗,“是不是想跟他走?嗯?”
薑梨初:“我沒有……”
傅清越抬眸,一字一句,“聽見沒有?她說不願意跟你走。”
他冷聲嘲喻延,“你現在最好自己滾出去。”
喻延聽見薑梨初剛剛那一聲顫抖的嗚咽,渾身的血液都快燒起來。
他更加篤定,她一定是被強迫的。
他非但沒有離開,反而上前一步。
“初初,彆害怕,我知道是他強迫你,威脅你,你其實想跟我走對不對……”
傅清越徹底失去了耐心,“我的人就在外麵。喻延,你不想像上次一樣被打,最好現在識相一點。”
幾個保鏢聞聲闖進來,記下就把喻延給製服住。
喻延掙動幾下:“傅清越,我不會放過你!”
但顯然,他連話說完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保鏢強行拖了出去。
低吼聲被隔絕在外界。
室內重歸寂靜,隻剩下傅清越和薑梨初兩人。
傅清越轉過身,目光沉沉地落在薑梨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