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像極了鎖定白兔的獵人,帶著未消的餘怒、以及令人心慌的占有欲。
薑梨初被他看得脊背發涼,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唇,向後退了一步。
她退,他便進。
一步,兩步,
直到她的後背猛地抵在冰冷的書架,再無路可退。
傅清越沒有說話,隻是俯身,輕而易舉地將她抱了起來。
他將她放辦公桌上,她一手撐在她的腿側,一手護住她的腰。
上下位的姿勢,他將她完全圈禁在自己的空間裡,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
視線再次落在她的唇上。
喉結滾動,帶著幾分欲、某種執拗,再次低頭吻下。
薑梨初一驚,就在他要觸碰到的瞬間,抬手又是一巴掌。
傅清越的臉被打的偏過去,他舌尖頂了頂嘴角。
一左一右,倒也是打對稱了。
他再次轉頭,目光幽深地看她,終於開口,聲音沉得不像話,“打也打了……罵也罵了。”
“現在,氣消一點了?”
薑梨初捂著刺痛的唇,眼圈瞬間就紅了。
委屈和憤怒交織著湧上來,“你剛剛乾嘛那樣……”
這麼粗暴,弄的她全身都疼。
傅清越聞言,眸色更深。
他自然不會告訴她,他從來就不是什麼謙謙君子。
從她在他的身邊起,侵占的念頭就如野火燎原。
當他看見她落在喻延懷裡,那瞬間席卷而來的、是上次他撞見她為喻延穿上婚紗的恐懼感,
幾乎摧毀他的理智。
他隻想用最直接的方式確認她的歸屬。
他對喻延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疼?”
他啞聲問。
“當然疼。”薑梨初眼尾泛紅,低著頭,眼淚要掉不掉。
他沒再說話,忽然伸手,將她從桌上抱了下來。
她下意識地掙紮,他卻抱得更緊。
幾步走到沙發旁,將她輕輕放下,與方才的粗暴判若兩人。
他轉身取來醫藥箱,找出藥膏,擰開,指腹沾染上藥膏。
“我自己來。”
薑梨初彆扭的移開臉。
傅清越卻按住她的手腕,單膝跪在沙發前的地毯上。
蘸著藥膏的指尖不由分說地靠近她的唇。
“再動還親你。”
薑梨初怔了下,果真不動了。
藥膏觸及傷口,帶來一絲刺痛,她輕輕“嘶”了一聲。
他的動作瞬間停滯,指腹的力道變輕了。
“現在知道躲了?”
“剛剛他抱你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躲得這麼厲害?”
這話語裡的醋意都快溢出來。
他靠得極近,近到她能看她顫抖的睫毛。
薑梨初想反駁,喉嚨卻像是被什麼堵住,隻能用一雙含著水霧的眼睛瞪他。
他的視線往下,落在她手腕上。
“手也受傷了?我看看。”
“我不要你看!”
薑梨初抽回手,慌亂中赤腳踩上沙發靠背,想要逃離。
可她快,傅清越更快。
溫熱的手精準地扣住她纖細的腳踝,不允許她亂動。
“放開,”
她羞惱地掙紮,另一隻腳胡亂地踩,拖鞋早在掙紮中掉落。
瑩白的足尖在混亂中,不偏不倚地踩上他西裝褲的大腿內側。
傅清越一僵,扣著她腳腕的手指倏地收緊。
再抬起頭時,喉結重重滾動了一下。
“踩這裡,”
他沉聲,“是想試試看,我能不能讓你跑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