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探視室內,氣氛壓抑。
喻父喻母坐在一側,麵容帶著這段時間操勞留下的憔悴。
喻鷺行陪在一旁,臉龐少了往日的神采。
隔著玻璃,裡麵是穿著囚服的梁月薇。
喻母對梁月薇說著些無關痛癢的安慰話,喻父則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喻鷺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劃開屏幕,目光落在推送的新聞上,臉色瞬間“唰”地一下變白了。
“爸媽!”
“你們快看手機!快看手機!薑梨初她……”
喻母疑惑:“薑梨初?她怎麼了?”
自從梁月薇入獄,一係列連鎖反應讓喻家焦頭爛額。
讓他們對薑梨初的近況早已無力關心。
喻父也皺著眉,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對麵的梁月薇聽見“薑梨初”的名字,突然皺眉,緊張道:“伯父伯母,怎麼了?”
當喻父喻母看清手機裡那組婚紗照,以及旁邊清晰標注的“傅清越”三個字時,兩個人當場僵住。
喻母的手哆嗦起來,手機都差點拿不住。
“怎麼會……她怎麼會嫁給傅清越?她不是…她不是還愛著阿延嗎?”
那個她曾經視為拖累一家人的養女,怎麼會一飛衝天,攀上了傅家那棵大樹?
梁月薇也聽清了“傅清越”這個名字,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
她猛地抓住麵前的隔板,“傅清越?她嫁給了傅清越?那,那我……是不是再也出不去了!”
恐懼感將她淹沒。
喻父更是受不住這接二連三的衝擊,手一鬆,手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緊接著,手機上又自動推送了關於薑梨初事業的最新動態。
她的油畫工作室與藝術界泰鬥張大師、林女士合作,收益驚人。
個人名氣也在逐漸增高。
看著屏幕上那個自信耀眼、與他們記憶中判若兩人的女兒。
再看看玻璃對麵,麵目憔悴的梁月薇……
喻母猛地弓下腰,用手捂住臉,眼眶瞬間紅了。
她的聲音哽咽,帶著追悔莫及的痛苦:“我早就說過,我早就說過初初是個好孩子,是個有出息的好孩子啊……”
自從梁月薇進監獄,他們內心深處就已經開始後悔。
為了一個外梁月薇一個外人,他們竟然那樣對待親手養大、原本乖巧懂事的薑梨初。
這簡直是本末倒置,愚不可及。
他們意識到,薑梨初再也回不來了。
就在這時,喻鷺行的手機再次急促響起。
他接起電話,聽了兩句,臉色比剛才還要白:“爸,媽,不好了,哥他出車禍了!在醫院搶救!”
“什麼?!”
喻父喻母猛地站起來,也顧不上什麼悔恨了,慌亂地就要往外衝。
“伯父,伯母!你們彆走!”
梁月薇見狀,徹底慌了神,用力拍打著隔音玻璃。
“你們答應過我的,你們說過會想辦法救我出去,你們不能不管我,我不想待在這裡……救我出去,求求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