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如墜冰窟。
喻鷺行上前一步扒著門欄,眼眶紅了:“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以前不是真的討厭你,我隻是……隻是……性子混,對不起……”
薑梨初:“道歉有什麼用呢?”
喻鷺行語無倫次,懊悔至極,卻不知該如何彌補。
喻父的脊梁也被壓彎了,老淚縱橫。
“初初,是我們錯了,是我們老糊塗,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算我求你了,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去醫院看看阿延吧,就這最後一次,求你了……”
喻母更是直接癱軟下去,幾乎要跪倒在地。
“初初,媽知道沒臉求你,可阿延他是愛你的,他就念著你,你就當可憐可憐他,行嗎?”
麵對他們的哀求,薑梨初沒有絲毫動搖。
她緩緩搖頭,眼神冷道:“你們的道歉,我永遠不會接受。”
她不再看他們,轉身朝工作室裡麵喚了一聲:“滿滿,小君。”
兩個人立刻應聲跑了出來。
薑梨初語氣平靜地吩咐,“把這幾個人請出去吧,如果他們不肯走,”
她頓了頓,“直接報警處理。”
喻母直接暈了過去。
薑梨初說完,沒有沒有停留,也沒有回頭,徑直走向屋內,將所有哭聲隔絕在外。
陽光落滿工作室,顏料在水桶中暈開斑斕色彩。
一切都充滿生機。
而她身後,是早已被她摒棄的、一片狼藉的過去。
沒有人會回頭。
*
婚禮當天,碧空如洗。
私人莊園的臨湖草坪上,鮮花交織出夢幻的布景。
傅老爺子老夫人端坐主位,滿麵紅光。
薑梨初沒有家人,但夏夏,黛西,還有工作室裡那群跟她打拚的小夥伴們全都來了,並且極其給力地烘托氣氛。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花道儘頭。
薑梨初一身純白色的婚紗,勾勒出玲瓏身段,整個人美的像在發光。
她手捧向日葵,一步步走向那個等待她的男人。
傅清越一身挺括黑色禮服,身姿筆挺,當看見薑梨初朝她走來時,唇角揚起壓不住的弧度。
夏夏在台下瘋狂拍照,眼眶發紅,“啊!圓滿了圓滿了,我家寶貝今天美瘋了!必須幸福一輩子!”
接下去的每一個環節,都甜得冒泡。
儀式一結束,夏夏就衝到薑梨初麵前,對傅清越說:“我家梨初寶貝交給你了,要是敢讓她受半點委屈,我第一個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