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真正的關鍵問題。
“當然要。”
許易的回答乾脆利落，沒有半點猶豫。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輕鬆起來，帶著點理所當然的調侃。
“這些老前輩，在京州的實驗室裡發光，是為國做貢獻。”
“到我們青禾村這個小山溝裡，一邊帶學生，一邊搞研究，難道就不是為國做貢獻了？”
“搞不好換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幾位前輩天天吃著我們的青禾特產，心情一好，靈感爆棚，還能多搞出一些科研成果呢。”
“畢竟，他們也不是撂挑子不乾了，而是換個地方繼續乾活。”
許易輕笑一聲，繼續說道。
“再說了，他們手頭的項目，在哪兒做，不是做？”
“如果師兄您要是擔心保密問題，那更簡單。”
“我們青禾村的保密等級也不差，前輩們過來後，該怎麼保密還怎麼保密，該怎麼上報還怎麼上報，流程一個不落，我們青禾村這邊全力配合就是了。””
這一番話，把電話那頭的劉師兄說得沉默了。
“你啊你……”
良久，劉師兄才從喉嚨裡擠出這三個字，帶著無儘的感慨。
“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這些話，我會一字不漏地彙報上去，等上麵的最終決定吧。”
說完，他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許易能聽出來，師兄這是急著去複命了。
……
京州，那間熟悉的古樸大院，熟悉的辦公室。
劉師兄站得筆直，將剛剛與許易的通話內容，以及自己一下午收集到的各方反應，簡明扼要地彙報完畢。
辦公桌後，老人靜靜地聽著，臉上看不出喜怒。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辦公室裡隻剩下古董鐘擺的滴答聲。
終於，老人沉聲開口道。
“既然，這是那些國之棟梁自己的選擇。”
“而且，他們的科研工作不會中斷，反而可能因為新的技術模式，產生一些我們無法預料的催化作用……”
老人的聲音很平穩，但每一個字都重若千鈞。
他抬起頭，那雙閱儘風雲的眼睛裡沒有半點波瀾。
“那麼，其他人，又有什麼立場去阻攔？”
“是這片土地養育了他們，是國家的資源培養了他們，他們的一身所學，理應去往最能讓他們發光發熱的地方！”
“哪裡能為這個國家做出更大的貢獻，哪裡，就是他們的戰場！”
“什麼門戶之見，什麼部門利益，在國家未來的大棋盤麵前，皆為末節！”
老人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麵深沉如海的夜色。
他的聲音，在此刻變得無比堅定，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意誌。
“我還是那句話。”
“聯絡辦，做好對接！主動服務！”
“他們交接過程中有任何困難，任何阻力，聯絡辦都要給我第一時間掃平！”
老人猛地轉過身，目光落在劉師兄身上，猶如實質。
“告訴那些打電話來的人，把眼光放長遠些！不要總盯著自己家門口那一畝三分地！”
“他們要有意見，就說，這是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