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默默收好藥瓶:
“是,傅先生。”
傅時衍繼續仔細交代了許多事。
比如時書儀的日常喜好,她每天的所有安排都要一一向他彙報等。
還有他為她在彆墅旁建造了私人實驗室。
他特地從國外請來的物理教授每天都會在固定時間前來授課。
與其說是授課,不如說是引導。
時書儀雖然遺忘了許多事,但那些早已融入骨血的知識,隻需教授稍加點撥,便能迅速蘇醒。
半小時過去。
傅時衍仍在滔滔不絕地囑咐。
明天他必須離開,或許一連幾天都無法回來。
老爺子要宴請汪家,幾乎整個B市的名流都會到場。
他既要應付諸多事宜,又不能引起老爺子的懷疑。
因此。
他隻能儘可能周全地安排好時書儀的一切,不容一絲疏忽。
就在這時。
時書儀赤著腳、穿著睡裙走了下來。
整棟彆墅都有地暖,並不覺得冷。
她繞過客廳來到餐廳,傅時衍原本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
他起身朝她走去:“醒了?”
走到她麵前,他一把將她橫抱起來:“怎麼不穿鞋?”
時書儀靠在他肩頭,小聲說:
“醒來沒看見你,我害怕,就出來找你了。”
傅時衍抱著她回到餐桌旁坐下:
“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她搖搖頭:“不餓,不想吃。”
“我明天要離開幾天,你想我的時候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但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不要走出彆墅。想要什麼給我說,我回來的時候帶給你。”
也許是傅時衍覺得自己口吻太過獨斷專行,他將她攏得更緊,靠在她肩頭,聲音微沉略過她耳邊道:
“我不想再經曆一次你差點離開我的恐懼,知道嗎?”
時書儀乖巧答應:
“好,我會聽話的。不會離開彆墅,不會讓你的敵人再利用我威脅你,也不會受傷讓你擔心。”
傅時衍為了完全掌控她、將她圈養在這方天地之中,連謊言都說得如此自然。
不過——正合她意。
傅時衍俯身,在她額間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你受傷前說過想繼續做物理實驗,我就在彆墅旁為你建了實驗室,還專門從國外請來一位專家。有任何不懂的,或是記不起來的知識,都可以問他。”
“好。我想研究超導量子乾涉器件在暗物質探測中的應用前景!”
時書儀仰起臉,眼眸清亮地望著他。
傅時衍眸光微動,語氣卻依然平靜:
“你想起什麼了?”
“嗯!你一提到物理,我就覺得特彆熟悉,腦海裡突然就浮現出這個課題。”
“還想起彆的嗎?”
時書儀委屈地搖搖頭。
“沒有了。”
傅時衍揉了揉她的發頂:
“彆勉強自己。這次你傷得很重,必須按時服藥。我已經把藥都交給王媽了,她會照顧你按時吃藥。”
時書儀不滿地嘟起嘴:“知道啦......”
又小聲嘀咕:
“可我覺得自己已經好了......那些藥太苦了......”
王媽笑著插話:
“時小姐要是怕苦,我給您的藥裹上一層糖衣就好。傅先生也是擔心您的身體呀。”
“好吧,聽你們的。”
傅時衍朝其他人揮手,王媽便領著傭人將餐桌收拾乾淨,悄無聲息地退下。
轉眼間。
餐廳裡隻剩下傅時衍和時書儀。
傅時衍將她一把托起,放在餐桌邊緣。
時書儀白皙的雙腳自然地踩在他膝頭。
她微微傾身,茶色眼眸裡漾著不解與無辜,盯著一張堪稱完美的神顏,就那樣靜靜地望著他。
傅時衍凝視著這雙眼睛,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纖細的腳踝,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