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
傅時衍在心裡默念,竟覺得兩個名字如此相似。
突然。
手機鈴聲響起。
王媽恭敬地將手機遞來。
屏幕亮著「汪青霖」三個字。
時書儀懶懶瞥過一眼,重新將臉頰埋進傅時衍肩窩,像隻慵倦的貓。
“什麼事?”傅時衍接通電話。
汪青霖的聲音帶著戲謔:
“明天我妹妹就要成你助理了,先給你提個醒。那對母女不簡單,你再防備也未必招架得住。”
傅時衍眼神微沉:“知道了。”
“另外,城東那個項目……”
話未說完,懷裡的時書儀因藥效泛起困意,身子輕輕晃動:
“阿衍……我困了。”
軟糯的嗓音透過聽筒清晰傳去,電話那頭驟然靜默。
傅時衍立即收攏手臂,聲音放得極輕:
“好,我們上樓。”
他單手托起懷中人走向樓梯。
不過片刻,時書儀已靠在他胸前沉入夢鄉。
聽筒裡傳來汪青霖不可置信的聲音:
“傅時衍,你真栽了?把人藏得這麼嚴實,不帶出來見見?”
“等你徹底掌控汪家了,自然不用再藏。倒是你——”他語氣轉冷,“彆拖我後腿。”
電話那端沉默片刻,傳來一聲輕笑:
“你這甩鍋的功夫,倒是見長。”
傅時衍將時書儀安置在床,自己則靠在床頭,手有意無意地摸著她的脖頸,繼續與汪青霖通話。
她服用的藥物帶有安眠成分,低沉的交談聲不會驚擾她的睡意。
待正事談畢,汪青霖話鋒一轉:
“你和清霧的訂婚宴,最多隻能拖到半年後。”
傅時衍眉心微蹙:“不能再延?”
“除非能讓我爸外派一段時間,外派不能參加訂婚宴,那訂婚宴自然要等他回來後才能舉行。”
“不過即便如此,最多也隻能拖一年。你藏著的那個女孩兒,到時候不會鬨?”
傅時衍垂眸,視線落在被窩裡那張半掩的小臉上:
“她不會知道。”
可他不知道的是——時書儀正強撐著意識與藥效抗爭。
聽到他要與人訂婚,她藏在被子下的指尖悄然收緊。
他竟然還是要和汪清霧訂婚。
想好好度個假怎麼這麼難。
時書儀以為自己這兩年隻需要讓傅時衍對她愛意加深即可,沒想到他處理汪清霧的手段就是利用訂婚穩定局勢?
雖然知道隻是權宜之計,但現在他是她的,他怎麼能和彆的女人訂婚?
臭男人,看來,還得她自己想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