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蘇瑾誇她,立刻走上前說道:
“小姐就不要誇奴婢了,如果奴婢老實跟著您,您就不會被人推到水裡了!”
“二小姐心思太狠毒了,平時擠兌咱們倒是罷了,這次竟然還想害人……”
春桃性子直率。。
“奴婢剛才聽說二小姐被禁足三個月,罰抄書一百遍一個字都不許錯,老夫人要親自檢查呢!”
春桃說得眉飛色舞。
“二小姐的丫鬟青杏被打了二十板子。王婆子一家都被發賣了。老夫人處置真是公道,心疼我們三小姐。”
林氏才明白,怪不得剛才不見春桃,原來是打聽消息去了。
等春桃說完了,林氏冷起臉說道:
“春桃,以後可不能再這樣,跟著小姐的時候要跟緊了,這次老夫人沒罰,瑾兒又誇了你,我就不罰你了。再有下次,打三十板子發賣出去。”
春桃的笑臉立刻垮了下去。
跪在地上保證道:“是,三太太。以後小姐向東我向東,小姐向西我向西,小姐抬腳我抬腳,小姐轉身我轉身……”
“彆貧嘴了”林氏歎了口氣。
“好了,起來吧。”
蘇瑾問道:“春桃,你說二姐姐為什麼總是和我過不去?難道她想嫁給陳淮安?”
春桃歪頭想了半天,搖頭說不知道。
蘇瑾也沒指望彆人能想到原因。
從老太太的處置來看,如果她沒有當場說蘇雲秀不想讓她爬上來,可能那位二小姐不會受到懲罰。
蘇雲秀被禁足至少第一個敵人暫時不會蹦躂了。
這府中有沒有第二個還難說。
老太太雷厲風行的處理手段也讓蘇瑾認識到一點,她不能表現的太突出了,如果跟以前判若兩人,這個考核任務可能就真是個死局了。
林氏見蘇瑾睡著,安排夏橙和春桃不可離開小姐房間左右,帶著丫鬟離開。
蘇瑾躺了大約一個時辰就醒了,正在繼續思考她的商業帝國規劃,外麵又有輕微的響動。
“小姐,老夫人那邊的珊瑚姐姐來了,送了些點心來。”
蘇瑾睜眼,老夫人這是表達慰問來了?
她並沒有立刻起身,反而將身子往被子裡縮了縮。
“快請珊瑚姐姐進來。”她對夏橙說。
簾子再響,珊瑚走了進來。
她穿著淡青色比甲,舉止得體,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
“三小姐可好些了?老夫人惦記著您的身體,特地讓人新做了荷花酥,送來給您壓壓驚。”
這個丫鬟不止體麵,還會說話。
“勞煩祖母掛心了,辛苦珊瑚姐姐跑這一趟”蘇瑾聲音裡帶著幾分虛弱,“我已經沒有大礙。”
她的目光落在荷花酥上,輕聲道:“這點心做得真精巧,瞧著便讓人心生歡喜。尤其這尖尖上點的胭脂色,配著玉白色的酥皮,倒是比真荷花還多了幾分趣味。”
蘇瑾平時宅鬥小說沒少看,隨便撈一句用用倒是很得心應手。
她沒有感謝祖母的賞賜,隻是挑了個點心的顏色誇了誇。
珊瑚臉上的笑容微微頓了一絲,快的幾乎察覺不到。
她在老夫人身邊多年,見到過主子們接到賞賜時的各種反應,三小姐的反應太平淡了。
珊瑚麵上不顯,笑著答:“三小姐眼光真好,這是小廚房新來的點心師傅的手藝,說是江南的新式樣呢!”
蘇瑾露出個虛弱的笑,不再多說什麼,夏橙很有眼色的拿盤子接下點心。
珊瑚又說了幾句“三小姐好生休養”的場麵話,便告辭離開。
蘇瑾因著涼受驚在房間裡躺了三天。
三天後,林氏給她帶來好消息。
她按照蘇瑾的話語在老夫人和大伯母麵前都訴了苦,老夫人把大伯父叫過去交代一番。大伯母更是直接就讓管家帶著賬目和家丁,拜訪了住在縣學附近客棧的陳淮安。
當時客棧裡有不少人,管家聲音洪亮的把陳淮安欠蘇府的銀子賬目念出來,這位新晉舉人老爺羞臊的不行,當場東拚西湊湊足了二百八十兩,還差七兩要拿玉佩抵債,管家大方的說零頭免了沒有收。
欠款要回之後林氏隻收了一百八十兩,一百兩上交補貼給家裡。
蘇瑾點點頭。
管家和林氏都處理的不錯。
討債這事沒等三爺蘇文博回來就完美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