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援軍抵達,真相_謀反後,被戀愛腦王爺寵上天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242章 援軍抵達,真相(2 / 2)

是她最常說的一句話?還是他們共同的某個目標?

突然,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他的腦海。

那是在他們定情的那一夜,在滄州王府的月下,沐瑤靠在他的懷裡,第一次跟他描繪那個嶄新的世界時,說過的一句話。

他伸出顫抖的手指,在虛擬鍵盤上,緩緩輸入了八個字。

【為了我們共同的理想】

叮。

密碼正確。

文件包,被打開了。

裡麵,沒有長篇的解釋,沒有道歉,也沒有任何的柔情蜜意。

隻有一段……段簡短的、像是軍事彙報一樣的視頻錄像。

錄像的背景,像是在一個充滿了未來科技感的艦橋裡。

沐瑤穿著一身黑色的作戰服,臉上帶著一個遮住了半張臉的呼吸麵罩,看不清表情。

她的聲音,通過錄音設備,傳來了一絲失真,但依舊是那樣的平靜和沉穩。

“當你看到這段視頻的時候,海州的‘血祭’,應該已經結束了。”

“不要懷疑,那支攻擊你們的歐羅K巴艦隊,是我故意放進來的。龐萬裡的被伏擊,也是我一手安排的。”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恨我,恨不得將我挫骨揚灰。”

“我不會請求你的原諒,因為這是我們必須付出的代價。”

“炎黃,這頭沉睡的雄獅,需要的不是溫和的喚醒,而是一場足以痛徹心扉的血的洗禮。隻有經曆過最深的絕望,才能爆發出最強的求生意誌。隻有讓每一個人都切身體會到亡國滅種的危機,他們才會拋棄一切幻想,團結起來,擰成一股繩。”

“海州的犧牲,是為了讓整個炎黃,徹底覺醒。”

“而你的痛苦和仇恨,子由,是為了讓你,真正成長為一個合格的、能夠帶領這個國家,在這場殘酷的黑暗森林遊戲中,活下去的統帥。”

“一個心中隻有愛和善良的將軍,是打不贏這場戰爭的。”

“我需要你,變成一把最鋒利的刀。一把沾滿了鮮血,充滿了仇恨,足以斬斷一切的刀。”

“對不起,我親手,把你變成了你最不喜歡的樣子。”

“但我彆無選擇。”

視頻的最後,沐瑤緩緩地摘下了臉上的呼吸麵罩。

陳慶之看到,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嘴唇乾裂,眼窩深陷,那雙曾經明亮如星的眸子,也布滿了血絲,充滿了無法言喻的疲憊。

她哪裡是什麼高高在上的女王。

她分明,也和自己一樣,在這場名為“命運”的煉獄裡,苦苦煎熬。

她看著鏡頭,仿佛在透過鏡頭,看著陳慶之。

她的嘴角,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活下去,子由。”

“然後,帶著我們共同的理想,來找我。”

視頻,到此結束。

指揮部裡,一片死寂。

陳慶之呆呆地看著那片已經變黑的光幕,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原來……是這樣。

原來,這場所謂的背叛,從頭到尾,都隻是一場戲。

一場……為了讓他“成長”,為了讓整個炎黃“覺醒”,而精心導演的,無比殘酷的戲。

他這三天來,所支撐著他的,那股滔天的恨意。

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然後,他感覺自己,像個天大的傻子。

真相,像一把最鋒利的、雙刃的劍。

它斬碎了陳慶之心中那股支撐著他的滔天恨意,卻也同時,將他的心,剖開得鮮血淋漓。

原來,她沒有背叛。

原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為了這個國家。

原來,自己所以為的深仇大恨,從頭到尾,都隻是她劇本裡的一環。

那股讓他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仇恨,在這一刻,顯得如此的可笑和荒謬。

陳慶之感覺自己像個被大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孩子,自以為是地發泄著脾氣,到頭來卻發現,一切都在對方的算計之內。

一股巨大的、難以言喻的虛脫感,席卷了他的全身。

恨意崩塌了,可取而代之的,並不是愛意的回歸,也不是理解後的釋然。

而是一種……更加深沉的痛苦和茫然。

如果說,之前的恨,是一種灼熱的、能燃燒一切的痛苦。

那麼現在,他的心,就像一塊被扔進了冰窟裡的烙鐵,所有的溫度,都被瞬間抽乾,隻剩下冰冷的、死寂的麻木。

“這……這算什麼……”

陳慶之喃喃自語,他看著手中的通訊器,仿佛那是什麼滾燙的烙鐵。

“血祭?代價?成長?”

他咀嚼著沐瑤留下的這幾個冰冷的詞語,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她怎麼可以?

她怎麼可以如此平靜地說出這些話?

她怎麼可以把數十萬人的生命,當成是喚醒一個國家的“代價”?

她怎麼可以把自己最愛的人的痛苦,當成是讓他“成長”的催化劑?

這是神明才會有的邏輯!

冷酷,無情,視眾生為螻蟻!

她已經……不再是那個他認識的雲娥妹妹了。

她變成了一個他完全陌生的,高高在上的,為了達成目的,可以犧牲一切的……怪物。

“狗屁!全都是狗屁!”

一聲怒吼,打斷了陳慶之的思緒。

是沐淵亭。

他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搶過了陳慶之手中的通訊器,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啪嚓!

那台充滿了未來科技感的通訊器,在沐淵亭的巨力之下,四分五裂。

“代價?覺醒?成長?”沐淵亭雙目赤紅,指著地上那堆碎片,對著陳慶之和沐北辰,嘶聲力竭地咆哮著。

“你們聽到了嗎?她就是這麼說的!她把我們所有人的犧牲,輕飄飄地,就用‘代價’兩個字,給概括了!”

“趙鐵山師長,他死的冤不冤?他臨死前,還在喊著要保衛海州,保衛她沐瑤總統的共和國!可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隻是人家劇本裡,一個用來‘血祭’的祭品!”

“還有第三師那三千多名兄弟!他們用血肉之軀去堵‘海狼’坦克的時候,他們喊著‘總司令萬歲’發起**衝鋒的時候,他們知不知道,自己隻是被用來成就某個人‘成長’的墊腳石?”

“你們告訴我!這他媽的公平嗎?!”

沐淵亭的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陳慶之和沐北辰的心上。

沐北辰張了張嘴,想為自己的姐姐辯解幾句,卻發現,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是啊。

大哥說得沒錯。

就算姐姐的計劃再宏大,目的再正確。

可那些死去的人,是活生生的人啊!

他們有父母,有妻兒,有自己的喜怒哀樂。

他們不是冰冷的數字,更不是可以隨意犧牲的“代價”。

用他們的死亡,去換取彆人的“覺醒”和“成長”,這本身,就是一種最大的殘忍。

陳慶之沉默著,他沒有去阻止沐淵亭的發泄。

因為沐淵亭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從他自己心裡挖出來的一樣。

他緩緩地站起身,沒有再看地上的碎片,也沒有再理會指揮部裡這壓抑的爭吵。

他隻是邁著沉重的、有些虛浮的腳步,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指揮部。

“總司令!您去哪?”程耿連忙跟了上來。

“我出去,走走。”陳慶之頭也不回地說道。

他需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他感覺自己再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裡待下去,會瘋掉。

他漫無目的地,走在海州的廢墟上。

戰爭結束三天了,但空氣中,那股血腥味和焦臭味,依舊濃得化不開。

街道上,到處都是斷壁殘垣,隨處可見坦克的殘骸和漆黑的彈坑。

無數的士兵和平民,正在沉默地清理著戰場,掩埋著同胞的屍體。

沒有哭聲,沒有喧嘩。

隻有一種死寂般的麻木。

每個人,都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陳慶之走進了一座由學校改造的臨時醫院。

操場上,擺滿了蓋著白布的擔架,下麵,都是陣亡將士的遺體。

走廊裡,擠滿了痛苦呻吟的傷員。

斷臂的,斷腿的,被燒得麵目全非的……

一個隻有七八歲的小女孩,坐在一具蓋著白布的擔架旁,不哭也不鬨,隻是用她那雙空洞的大眼睛,呆呆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她的父親,是一名在巷戰中犧牲的民兵。

陳慶之認得他。

那是一個憨厚的、在碼頭上扛包的工人,在總動員令下達後,第一個拿起鋼管,衝上了街壘。

陳慶之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痛得無法呼吸。

他走到小女孩麵前,蹲了下來,想說些什麼安慰她的話。

但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對不起?

你有什麼資格說對不起?

你也是幫凶之一。

如果不是你的“無能”,如果不是你需要被“磨礪”,她的父親,或許就不用死。

小女孩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沒有孩童該有的天真,隻有一種超乎年齡的、看透一切的平靜。

她不認識眼前這個穿著高級將官服的男人是誰。

她隻是從擔架下,撿起了一枚彈殼,遞給了他。

然後,她指了指遠處海的方向,用一種稚嫩的、卻又無比清晰的聲音,問道:

“叔叔,壞人,都死光了嗎?”

陳慶之的身體,猛地一僵。

他看著女孩那雙清澈的、不含一絲雜質的眼睛,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被拷問。

壞人?

誰是壞人?

是被那場“神罰”毀滅的歐羅巴艦隊?

還是……導演了這一切,那個遠在天邊的,他曾經最愛的女人?

又或者,是默許了這一切,甚至準備繼續執行她那殘酷計劃的,自己?

陳慶之不知道。

他接過那枚還帶著餘溫的彈殼,緊緊地攥在手心,那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瞬間清醒了許多。

他站起身,沒有回答小女孩的問題。

他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將她的樣子,刻在自己的靈魂深處。

然後,他轉過身,大步流星地,朝著指揮部的方向,走了回去。

他的腳步,不再虛浮。

他的眼神,不再茫然。

那股因為恨意崩塌而產生的虛無感,被一種更加沉重、更加堅定的東西,所取代了。

他想明白了。

沐瑤是對是錯,他沒有資格去評判。

那些犧牲的生命,也無法再回來。

糾結於過去,沒有任何意義。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背負著這一切。

背負著海州數十萬的冤魂,背負著沐淵亭的仇恨,背負著那個小女孩的質問,也背負著沐瑤那沉重得令人窒aX的“期望”。

然後,走下去。

他要完成她的“命令”。

他要整合炎黃所有的力量,他要把這把刀磨得更利。

不是為了她那狗屁的“共同理想”。

而是為了,給這些死去的人,一個交代。

為了讓那個還活著的小女孩,能在一個沒有壞人的世界裡,平安長大。

如果,完成這一切,需要一個魔王。

那麼,他陳慶之,不介意,成為那個比沐瑤,更冷酷,更無情的魔王。

當他再次回到指揮部時,他整個人的氣質,已經完全變了。

如果說之前的他,是一塊被燒紅的、充滿了憤怒的鐵。

那麼現在的他,就是一塊被淬了火的、閃爍著森然寒光的鋼。

他走到還在爭吵的眾人麵前,用一種不容置喙的語氣,下達了他就任總司令以來的,第一道,真正意義上的“獨裁”命令。

“傳我命令。”

“從現在起,海州,進入為期三個月的軍事管製。”

“所有幸存者,無論軍民,全部編入勞動隊,負責重建城市,修複工事。”

“所有戰利品,統一上繳,集中管理。”

“沐北辰!”

“到!”

“你的第四十二軍,負責全城戒嚴。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要在一個星期內,讓海州,恢複絕對的秩序。”

“在此期間,任何違抗命令者,煽動動亂者,臨陣脫逃者……”

陳慶之的目光,緩緩掃過每一個人,包括臉色煞白的沐淵亭。

“無論他是誰,官拜何職。”

“一律,就地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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