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 張維嬰心胸廣博,無償給姑娘上課_風箏奇案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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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九 張維嬰心胸廣博,無償給姑娘上課(1 / 2)

小豌豆故作驚訝的湊近李果兒,一隻手半掩著唇,用極低的聲音說著話,生怕被人聽了去:“真的嗎?可張先生一副寡清的模樣,渾身都帶著一股冷氣,連笑都吝嗇,棉襖上的紐扣都要係到最上一顆,這樣的人,不大像愛跟男人幽會吧?”

李果兒把嘴一撇:“誰知道呢,在房州的時候,每三天她都會出門一次。不管外頭是下刀子還是下火,雷打不動。我看,就是幽會去了。”

小豌豆好奇起來:“那郡主也不跟出去看看?”

李果兒的筷子撥弄著盤中的香橙排骨:“嗐,身邊的丫頭們不叫去唄,況且說,房州那鳥不拉屎的地方,我早就玩夠了,出去也沒什麼意思。”

“那她現在呢?”小豌豆問道,“可還是每三天都出門一趟?”

李果兒搖頭,“現在就不清楚了,王府這麼大,下了課我跑都來不及,一刻都不想在學堂裡待,誰還有功夫注意她。不過你既然這麼問了,咱們就留意一番。”

她朝小豌豆擠著眼睛,一副壞心眼顯然是沒有更多目的,為的就是玩。

愛玩,那就陪她玩嘛。兩人偷偷商量好,明日下學之後,就開始盯梢。

轉日午後,小豌豆和李果兒一下課就竄出去了,但沒走遠,就貓在海棠叢中。

春意濃了,日頭明燦燦的懸在當空,曬得人後背暖烘烘的,身邊海棠正豔,枝頭攢簇,當真是又濃又香。那花瓣被光照得透亮,邊緣還泛著絨絨的光。

未過多時,張維嬰出來了。

她縮了下肩膀,似乎在屋裡太久,有點冷。走到了太陽地裡,拍了拍她的褐色襖裙,再檢查了一遍紐扣,是否係得嚴嚴實實。一切確定妥當,這才不疾不徐地往西跨院的角門走去。

“快跟上!”

李果兒拉了拉小豌豆的袖子,兩人掂著腳尖貓著腰,一路尾隨。

張維嬰並未察覺,徑直出了角門,而後踏入了王府西側的樹林裡。要到三月了,柳枝抽了絲。兩個姑娘從角門探出腦袋,隱約能看見林子裡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青布馬車。

李果兒的心提了起來,臉上流出得意,帶著謎底將要揭曉的激動。

她正想湊得更近,卻被小豌豆一把拉住,“彆出去了,免得被她發現,在這裡也能看清楚。”

隻見張維嬰並未上車,而是從袖中取出一個油紙包,遞給了馬車上的人。

由於隔得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隻看見張維嬰微微頷首,馬車便緩緩駛走了。

待馬車消失在樹林深處,張維嬰才轉身返回。從頭到腳,依舊是那副寡清的模樣,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就這?”李果兒撇撇嘴,有些失望,“我還以為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兒呢,原來就是送個東西。”

小豌豆卻皺著眉,“不對啊,她不過是一個教書先生,卻每三天都送一趟東西,送的該是什麼呢??”

兩人正嘀咕著,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輕咳,回頭一看,是田畫秋。她抱著膀子,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倆。

“生生,你帶著小郡主,在這裡做什麼呢?”

李果兒連忙去捂她的嘴,然後一手拉住一個,拔腿就跑,“噓!彆出聲!我倆本來是要捉奸的!”

飛跑出了西跨院,三個姑娘站在太陽底下喘著粗氣。

田畫秋用手遮擋著刺眼的日光,道:“青天白日的,捉誰的奸?可有捉到?”

李果兒輕哼一聲,背起手來,圍著田畫秋踱起了步子,目光斜斜的打量著她:“那我告訴你,有什麼好處嗎?”

田畫秋愣了一下,隨即笑出了聲。她回頭看了看西跨院,這便目色清明的說道:“看來在捉張先生的奸啊,郡主當真是多思了。先生是個正派的人,大可不必做出這樣的事。”

李果兒喲的一聲:“嘖嘖嘖,你可真聰明。既然是個聰明人,難道你就意識不到,你的真主子是我?彆一天天的,對張先生言聽計從,與她合夥綁著我。還要替她,盯著我。”

小豌豆連忙湊上來打圓場:“郡主,郡主,我姐就是這個性,從小就跟個老人家似的,成熟的不得了。”

李果兒哈哈大笑:“從小就跟個老人家似的,看來是我冤枉她了?”

“對呀。”小豌豆搖頭晃腦,“她隻是不會玩罷了,不是要跟郡主作對,一個伴讀,沒必要嘛。”

李果兒沒說話,仍是打量著田畫秋。

田畫秋吐了口氣,平聲說道:“學生來尋您,不是為了盯著您,而是因為您的窗課忘記拿了。”

說著,從袖中取出了一卷薄薄的冊子來,“隻上半天的學,已是很寬鬆了。郡主要是忘記做窗課,張先生的手板,打的可不是學生。”

李果兒氣的跺了跺腳,奪過窗課就走,“好好好,煩死我算了,煩死我算了!”

人走了,小豌豆和田畫秋對視一眼,這便同時往西跨院走。

時下,兩人就住在學堂後麵,張維嬰的隔壁。

對於小豌豆方才的舉止,田畫秋蹙起了眉頭:“我知道,你是在跟郡主維持關係。可這所謂的捉奸,太荒唐了,要是叫張先生知道了,肯定會寒心難過的。先生人挺好的,知道你我有意考取女舉,還說每天下午,無償給咱倆吃小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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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小豌豆有點訝異,“郡主不好伺候,好在有半天清閒,她不歇歇嗎?這世上真有這樣的好心人?”

田畫秋嗐了一聲:“這事兒呢,就要從兩頭說了。哪一個當先生的,不希望自己的學生能出人頭地,榜上有名呢?眼看郡主是教不出來了,可為著俸祿,又走不了。突然遇見了我倆,可能是想發揮她的餘熱吧。萬一能考中一個,也能向旁人證明,她張維嬰是個有本事的,有真才實學的,淪落成個教書先生,不過是時運不濟罷了。”

小豌豆苦大愁深的歎了口氣:“聽你這麼說,我竟替她心酸。噝,這第一屆考中的女舉人,為什麼都帶著些悲情色彩呢?”

田畫秋跟著歎:“是呀,不旦有張先生,還有被嚇死的丁言,李司台的母親。一位位,皆是如此。這還是我們知道的,至於不知道的那些,就不曉得她們上哪兒去了。反正現下露臉當權的女官,基本都來自第二屆,第三屆。我粗粗估算過,比列在三比七左右。”

小豌豆默默算著:“師父是第三屆,那我們就是第四屆……我想,之所以一屆比一屆官場得意,其背後的原因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風險也最大吧。”

田畫秋點頭同意:“是呀,後來者,總要踩著先驅的脊背。這條路,是第一屆女舉人們鋪出來的。”

小豌豆不禁一寒,又冷然失笑:“也許大家都是祭品,祭給了這個時代。就連你我,也未免能逃離這個輪回。”

田畫秋轉臉看向小豌豆,眸色有些意外:“我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麼有哲思的話。”

小豌豆腦袋一歪,小嘴一嘟,饒有興味的看著田畫秋:“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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