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到,霍北錚就收拾出發帶兵野訓。
臨走時,抱著睡著的媳婦狠狠親了兩下。
他什麼都打點好了,留給厲寒辰和蘇酥兩百塊,兩個月的糧票肉票油票,所有能想到的票他都給了,要是不夠的,他回來再補給他們。
唯二兩點,就是不能虧待他媳婦,不能欺負他媳婦。
蘇酥笑著一口答應。
厲寒辰活生生給氣笑了,他要不要數數他媳婦有多少根毫毛,回來少一根他讓他揍?
還有這錢給的也太多了,夠他們一家半年的花銷了,這得做什麼樣的山珍海味才能對得起他那兩百塊的夥食費?
他不擅長做飯,隻能麻煩媳婦了,攬住她的腰身,想把藏在心頭很久的情話說出來,蘇酥卻躲開他的觸碰。
厲寒辰的手僵在半空,小心賠不是,“這陣子我們因為文秀的事鬨過不少矛盾,都是我的錯,不該在你和她之間猶豫是該偏向你還是該維護她。
你是我孩子的媽,是陪我共度一生的人,不管她對我們有多大的恩情,做出多少犧牲,我都該堅定地站在你這邊的,我向你保證,我會儘量減少跟她接觸,也會讓兒子跟她減少接觸。
但這個得有個過程,如果強勢把虎子與文秀分開,可能會導致孩子的逆反心理,我不想讓你和孩子的關係變僵,你能信我嗎?”
蘇酥麵色冷漠地想要張口說出什麼,厲寒辰見狀不由分說地堵住她的唇。
他知道,蘇酥一張口肯定就是一把利刃,會將他傷的體無完膚。
他不要聽,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當初死也不會選擇文秀去帶他兒子,也不要她救他。
還有,離得她遠遠的,當初因為決策失誤,讓文秀遭受了無妄之災,這成了他心中一直過不去的檻。
所有人都以為他手段高明肆意遊走於兩個女人之間,可隻有他知道,每次去幫文秀,他都帶著無限的愧疚,讓他生不如死。
麵對妻子的失望眼神,他替自己辯駁一下都成了他背叛婚姻的說辭。
厲寒辰緊緊抱住蘇酥,即使她掙紮也不放棄,擢住她的唇親的天昏地暗。
終於被蘇酥推開,厲寒辰喘著粗氣,聲音帶著沙礫,“媳婦兒,不要丟下我,你可以信我一次,但不要這麼快就否決我!”
蘇酥嗤笑,“你讓我信你,可你何曾信過我,我跟你說文秀不單純,她滿懷算計,可你卻說她沒有安全感,讓我大度。”
“我隻是基於她曾經的所作所為才這麼認為,她也曾說怕你舉報她,趕她走,所以剛開始用錯了方法,她以為隻要她帶好虎子,讓我們夫妻把話說開就好了,沒想到會適得其反……
以後我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行嗎?”
“我可不用你聽,萬一說錯了做錯了,最後又把事情賴到我身上,那也可冤死了!”
“不會的,我隻是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你滿意,讓你不對我這麼疏離冷漠,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不善言辭的人,我最近積攢了很多很多的話,想要說給你聽……”
蘇酥看了看時間,“時候應該不早了,你不是要去早操嗎,再不去就遲到了!”
厲寒辰定定地望著她,不是特彆確定道,“你還是關心我的,對嗎?我聽你的話,你一定要給我機會聽聽我心裡的話,好嗎?等我!”
趁其不備在媳婦臉上親了一口,厲寒辰帶著劫後餘生的竊喜拿起衣服就要往外走。
走了兩步頓住,倒了回來,“中午就辛苦媳婦了,我會早點回來幫你打下手!”
說完,整個人裹挾著一陣風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