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我出去,我爸媽來了,我爺爺可是開國將軍,連王司令都要給我爺爺幾分薄麵,一定是我爺爺知道我出事了,故意讓我爸媽來給我撐腰的。
說我跟朱羨亂搞,你們有什麼證據?霍北錚就是嫉妒我,聯合他媳婦陷害我,朱羨就是想要拉我下水才故意給我扣屎盆子,你們不能一直把我關押在這裡!”
方銘淵叫囂,脾氣暴躁,全身的骨頭好像螞蟻在啃噬,恨不得衝出去吃點藥粉解解渴。
傻子都能看出他有些不正常,可審訊室的人收到指示,要把方銘淵暫時放出去。
於是他們不動聲色將門打開,麵無表情道,“方銘淵,你可以出去了!”
方銘淵以為他們怕了,出來後氣勢洶洶地推了一把關押他的人,紅著眼睛道,“睜大眼睛看著點,彆什麼人都得罪,以後你給我小心點!”
他跌跌撞撞從審訊室出來,一路往家屬院狂奔,轉彎時不小心與挎著大包小包的一家子窮酸家屬撞到一起。
厲母四仰八叉摔倒在地,厲父也被她推倒,身後的大兒子兒媳也沒能扶住兩人,雙雙跌倒在地。
方銘淵隻被撞的後退兩步,既沒摔倒也沒破皮,可還是氣不打一處來,“眼瞎啊你們,哪裡來的鄉下人,敢撞我,不要命了!”
厲家人在鄉下就屬於橫著走的那一掛,因為有厲寒辰在部隊當軍官,他們鄉下那一片的人都喜歡捧著厲家人的臭腳,厲家人早就被慣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眼下看到一個比他們還橫的,立馬不樂意了。
厲母從地上爬起來,狠狠地往他身上忒了一口。
“你是哪裡來的癟犢子,敢撞我,瞎了你的狗眼了,我告訴你,今天沒有五百,你彆想從我這過去!”
厲母其實早就想跟著來家屬院了,可是厲寒辰說沒有多餘的隨軍名額,部隊不會讓她進來的,她隻好獅子大開口讓他每個月多給自己寄錢,不然就去部隊鬨去。
現在好不容易進來,她當然不會好好跟這些軍屬相處,在她眼裡,這些人就是待宰的羔羊,她隻需要狠狠地占夠便宜就行了,其他的可不在她考慮的範圍內。
方銘淵一聽心生厭惡,暴跳如雷,“我給你媽!”
伸手揮出癢癢的拳頭砸向厲母。
厲母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張大嘴尖叫,小碎步挪半天都沒挪出圈,下巴被砸了一下,頓時倒在地上哭爹喊娘撒潑打滾。
“哎呀不得了,打死人了,這兒的軍官打人了,都快來看看啊,我這一把老骨頭被他打的不能動彈了!”
厲母聲音嘶啞,不住哀嚎,單聽聲音確實以為她受了重傷。
實際上的方銘淵全身難受,手上根本沒勁,厲母受的傷充其量就是跟在集市上被人搗了一下差不多,那下巴根本連皮都沒破。
方銘淵感覺喘不上氣,不想跟他們糾纏,拔腿就要跑。
厲母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大腿,“快啊,把他按住,彆讓他跑了!”
一聲令下,厲老大立即衝上去把方銘淵摁倒在地,拳頭往他身上砸,方銘淵掙紮又踢又打,卻依舊被壓的死死的。
厲母狠狠忒他一口,“你橫什麼橫,惹了我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們是哪家的家屬,知道我是誰嗎,不想死的趕緊給我讓開!”
“我們是厲寒辰的家屬,你預備怎麼辦?你個癟犢子,看你也不如我們家寒辰官大,我們家寒辰可是師長!”
厲母不嫌事大地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