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嵐在一旁看得嘖嘖稱奇,小聲對林晚意說:“嫂子,我哥在家連碗都沒洗過,現在居然會挑魚刺了!”
林晚意看著他認真的側臉,心裡某個地方軟得一塌糊塗。
“我自己來就好。”她小聲說。
顧硯深頭也沒抬,隻回了三個字。
“我樂意。”
周圍幾個女同學再也忍不住,發出一陣羨慕的抽氣聲。
“救命,這也太寵了吧……”
“我回去就讓我對象學學!”
“你對象?你對象是戰鬥英雄嗎?是團長嗎?”
林晚意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最大的,燉得軟爛入味的紅燒肉。
她沒吃,而是伸長手臂,遞到了顧硯深的嘴邊。
顧硯深挑魚刺的動作一頓,抬起眼看她。
林晚意沒說話,隻是舉著筷子,眼神亮晶晶地看著他。
顧硯深沉默了兩秒,張嘴,吃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響了起來。
“喲,這可真是金貴啊,吃個飯都要人把魚刺挑乾淨了喂到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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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美琴端著自己的餐盤,和李莉一起,像兩隻蒼蠅一樣,站在了桌邊。
她身後,還跟著臉色陰沉的陳誌遠。
劉美琴看著林晚意碗裡堆成小山的紅燒肉,又看看自己餐盤裡那幾片可憐的白菜葉子,嫉妒得眼睛都快噴火了。
“有些人就是命好,天生就是被人伺候的資本家小姐的命。”
李莉立刻附和:“就是,哪像我們普通人,什麼都得靠自己。”
顧嵐當場就要拍桌子站起來,被林晚意一個眼神按了回去。
陳誌遠推了推眼鏡,擺出一副和事佬的模樣,假惺惺地開口。
“劉同學,李同學,你們彆這麼說。林同學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弱,愛人多照顧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嘛。”
他嘴上說著勸解的話,但那句“身體虛弱”,那句“人之常情”,卻像是在把林晚意塑造成一個離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嬌弱菟絲花。
顧硯深像是完全沒聽見他們的對話。
他的全部注意力,似乎都在那條魚身上。
他用筷子尖,仔仔細細地,挑出了最後一根細小的軟刺。
然後將它穩穩地放在盤子邊緣那一小堆魚刺上。
做完這一切。
他才抬起眼皮。
他的動作很慢,慢條斯理地抬起頭,目光越過林晚意,落在了劉美琴的臉上。
他什麼也沒說。
那雙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平靜得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
可劉美琴臉上的嘲諷和得意,卻瞬間僵住了。
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把冰冷的刺刀抵住了喉嚨,一股無法言喻的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她嘴唇哆嗦了一下,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我……我們……走。”
她甚至不敢再看顧硯深一眼,拉了一把身邊的李莉,像是要逃離什麼極其可怕的東西,幾乎是落荒而逃。
陳誌遠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沒想到對方一句話不說,光用一個眼神就能把人嚇成這樣。
他也灰溜溜地端著餐盤走了。
食堂裡恢複了安靜。
顧硯深收回目光,把挑好的一大塊潔白鮮嫩的魚肉,輕輕放在林晚意的米飯上。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平穩。
“吃吧,涼了就腥了。”
一頓飯,在無數道複雜的目光中吃完。
林晚意身邊放著幾本厚厚的德語和俄語專著。
她剛要伸手去拿。
顧硯深已經先一步,將那摞沉重的書輕鬆地用一隻胳膊夾在腋下。
他的另一隻手伸過來,很自然地握住了林晚意的手。
十指相扣。
他牽著她,在全食堂的注目禮中,並肩向門口走去。
食堂的角落裡。
陳誌遠死死地盯著他們緊握的雙手,盯著他們般配得刺眼的背影。
“啪!”
一聲輕微的脆響。
他手裡的竹筷,應聲從中間斷成了兩截。
一根尖銳的竹刺,狠狠紮進了他的掌心。
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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