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乾嘛呢?不會是要從包裡掏個手榴彈把這破管子炸了吧?”
幾個女生都竊笑起來。
在她們的注視下,顧硯深從包裡,翻出了一個用牛皮油紙包得方方正正的小包。
他把油紙包打開。
裡麵,整整齊齊地碼放著十幾個大小不一、嶄新鋥亮的黑色橡膠皮墊。
院子裡所有的聲音,都停了。
劉美琴和她帶來那幾個女生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顧硯深沒看任何人一眼。
他隻是從中挑出一個尺寸正好的,轉身走回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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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用布擦乾淨管口的螺紋,換上新的皮墊,拿起扳手。
擰緊。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他站起身,對還愣著的王桂花說。
“王媽,開總閥。”
“哦……哦!好!”
王桂花如夢初醒,趕緊跑去打開了總水閥。
廚房裡,那個嶄新的接頭在昏暗的光線下,連接得天衣無縫。
彆說漏水,連一滴水汽都沒有。
“好了。”
顧硯深拿起旁邊的毛巾,擦了擦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
顧嵐最先反應過來,她崇拜地看著自家大哥,眼睛裡全是小星星。
然後,她猛地轉過身,雙手叉腰,像一隻驕傲的小公雞,對著劉美琴那群人。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捏著嗓子,模仿劉美琴剛才的語調。
“哎喲,各位同學,真是不好意思啊,讓你們白跑一趟來看熱鬨了!”
“我哥這雙手呢,上能扛槍保家衛國,下能修管安家定宅,厲害著呢!”
她又恢複了自己清脆的聲音,像機關槍一樣掃射。
“哪像某些人,隻會動動嘴皮子,到處說閒話,看見彆人家有點事,跑得比誰都快,就盼著看笑話!結果呢?笑話沒看著,自己倒成了笑話!”
這時,隔壁院子一個正在晾衣服的大媽也探出頭來,大聲附和。
“可不是嘛!晚意這愛人,小顧同誌,一看就是個能乾踏實的好男人!這才叫過日子的樣兒!不像有些小姑娘,一天到晚嚼舌根!”
劉美琴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像個調色盤。
“你……你們……”
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在周圍人壓抑的笑聲中,狠狠地跺了跺腳,拉著李莉,頭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夜,深了。
院子裡一片寂靜,隻有偶爾傳來一兩聲秋蟲的鳴叫。
孩子們在搖籃裡睡得正香,小嘴微微張著,呼吸均勻。
臥室裡,那盞昏黃的小油燈,散發著溫暖的光。
林晚意伏在書桌前,全神貫注。
她的筆尖在稿紙上飛快地移動,留下一個個清晰的字跡。
她在寫一篇關於棉鈴蟲生物防治的初步構想,這是她醞釀了很久的一個想法。
顧硯深洗漱完,沒有上床打擾她。
他輕手輕腳地搬了張小凳子,在書桌的另一角安靜地坐下。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小巧卻鋒利的折疊軍刀。
又從桌上的筆筒裡,拿出幾支還沒來得及削的鉛筆。
他攤開一張舊報紙鋪在腿上,然後垂下眼,開始專心致誌地削筆。
他的手很穩,手指修長有力。
軍刀在他手裡,像有了生命。
刀鋒劃過木頭,發出細微而規律的沙沙聲。
木屑卷成好看的螺旋狀,一片片,輕盈地落在報紙上。
屋子裡隻有兩種聲音。
林晚意寫字的沙沙聲,和他削筆的沙沙聲。
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無比和諧安寧的夜曲。
很快,一支筆削好了。
筆尖尖銳修長,露出的石墨閃著烏光,木質的部分被削得光滑平整,像一件精致的工藝品。
他把削好的筆,輕輕地,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地,放在林晚意手邊。
然後又拿起第二支,第三支……
當林晚意寫完一頁,停下來稍作思索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手邊,不知何時已經整整齊齊地碼放了一小排削好的鉛筆。
每一支都長短一致,筆尖完美,像一列等待檢閱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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