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鐵頭功,練到極致,頭骨硬度堪比精鋼,尋常刀劍難傷分毫。
這劉三手,死定了。
“砰!”
預想中頭至人飛的場麵,並沒有出現。
劉三手腳下一滑。
整個人像是沒了骨頭一般,
詭異地貼著地麵,遊了出去。
趙鐵頭一頭撞在擂台邊緣的石柱上。
石屑紛飛,順著他光禿禿的頭頂滑落。
“躲?老子看你能躲幾次!”
他蒲扇般的大手橫掃而出,帶起一陣勁風。
再次攻向劉三手。
劉三手依舊不接招。
在擂台上上躥下跳,身法滑稽。
每一次都在毫厘之間,避開趙鐵頭的致命一擊。
趙鐵頭久攻不下,呼吸變得粗重。
這種高強度的爆發,對體力的消耗極大。
他有些急了。
“劉三手,你他媽屬跳蚤的嗎?”
“有種跟老子硬碰硬!”
劉三手停在擂台邊緣,胸口也是劇烈起伏。
那雙總是眯著的細長眼縫裡,閃過一絲狡黠。
他伸手探入懷中。
摸出一塊白色鐵牌,在手裡拋了拋。
“硬碰硬?”
“老子都贏了,為什麼還要跟你硬碰硬?”
趙鐵頭眼神一凝。
下意識地拍向胸口內袋,空空蕩蕩!
“還給我!”
他暴喝一聲,雙腳猛踏地麵,整個人騰空而起,雙手抱拳,如同一柄重錘,朝著劉三手狠狠砸下。
這一擊又快又狠,封死了劉三手所有的退路。
身後就是擂台邊緣,跳下去就是淘汰。
不跳,就是被砸成肉泥。
觀禮台上,不少人搖了搖頭。
結束了。
力量懸殊太大,老鼠終究鬥不過蠻牛。
就在趙鐵頭的拳風即將觸及劉三手麵門的瞬間。
劉三手笑容陰冷。
透著一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殘忍。
他明明可以兩牌合並宣布晉級。
但他卻沒有這麼做。
袖口猛地一抖。
銀芒如毒蛇吐信,從劉三手的袖管中鑽出。
“嗤!”
刀鋒劃過的破空聲,被趙鐵頭的怒吼掩蓋。
趙鐵頭隻覺得眼前銀光一閃。
緊接著,下砸的那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
像是被突然抽空。
“你……”
趙鐵頭瞪大了牛眼,雙手捂住脖子
決堤的鮮血,從指縫間瘋狂噴湧而出。
滴滴答答落在擂台上,很快就彙成了一灘。
“嗬……嗬……”
劉三手側身,嫌棄般的讓過噴濺的血柱。
“趙兄。”
“這招叫‘袖裡乾坤’。”
“真以為老子隻會偷雞摸狗?”
“記得下輩子,彆光練頭。”
“脖子也很重要。”
“另外我承認你的頭,確實不是麵團捏的。”
他走上前,一腳踹在趙鐵頭的膝彎處。
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劉三手這才不緊不慢的將兩牌合一。
“裁判,交牌!”
“嘶——”
人群中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
從趙鐵頭倒地,到劉三手交牌,不過短短幾秒。
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壯漢。
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具漸漸冰冷的屍體。
鮮血在擂台上蔓延成小溪,觸目驚心。
“這……這就死了?”
“好狠的手段!那刀我看都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