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十二蛟衛。
各個都擁有不弱於十六散戶家主的實力。
謝虎再強,也抵擋不住這麼多強者的圍攻。
“厲家的小子。”
“對女孩子動粗,可不是什麼紳士行為哦。”
溫柔的女聲,帶著幾分慵懶。
卻擁有一種讓時間靜止的魔力。
十二名黑衣蛟衛,舉著彎刀,就那麼僵在了原地。
一行人緩步走來。
為首一名女子身段窈窕,著一身暗紫色旗袍,披著一件純白色的狐裘坎肩。
與擂台上單薄的少女有七八分相似。
有一種熟透了的風韻。
讓人不敢生出半分褻瀆之念。
在她身後,跟著幾名神色冷漠的護衛。
索尼,裡奧,艾琳赫然在列。
厲梟死死地盯著那個走在最前麵的身影。
整個人都在不受控製地輕顫。
二十年了。
這張臉,無數次在他的夢裡出現。
卻又在醒來時化作泡影。
有時候吃飯,或者開會,甚至洗澡時他會突然驚覺。
自己似乎記不起她的樣貌了。
於是隻能呆呆地立在原地。
一遍又一遍的在腦子裡拚湊她的樣子。
如今,她就這麼真實地站在了自己麵前。
“小……秋……”
“厲梟哥。”
“好久不見。”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讓厲梟差點哭出來。
周圍那些探究戲謔、甚至是嘲弄的視線,在這一刻都變得不再重要。
他隻想衝過去,將她擁入懷中,問一問這二十年,她到底去了哪裡。
“父親!”
厲驕陽一聲怒喝。
將厲梟從失神的邊緣拉了回來。
他快步走到厲梟身前,擋住了他看向那女子的視線。
“您清醒一點!”
“福伯屍骨未……”
“啪!”
“滾一邊去!”
“我還沒退位。”
“厲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彆以為那福伯老東西和你搞得那些小動作我不知道。”
厲驕陽的口腔裡全是鐵鏽般的血腥味。
掩去眼底的陰狠,默默退到了一旁。
落晚秋。
好。
很好。
清理了礙事的“垃圾”。
厲梟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襟。
像個初次去見心上人的毛頭小子,局促,不安。
“小秋……”
“你以前……”
“都叫我厲梟哥哥的……”
各大世家的圍觀群眾們,表情精彩紛呈。
不是啊大哥,你可是堂堂四柱之首的家主啊。
為了一個女人,當眾打兒子的臉,還露出這副舔狗模樣,也就罷了。
這女人可是落家的人啊。
外圍所有的參賽者和你家的那些蛟衛,還被她們控製著呢!
你不興師問罪,製裁她。
反而在這裡糾結,她是叫你“厲梟哥”還是“厲梟哥哥”?
這特麼對嗎?
落晚秋攏了攏肩上的狐裘。
嘴角噙著一抹恰到好處的笑。
不疏離,也不親近。
就像是一杯陳年的毒酒,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厲梟哥,人總是會變的。”
厲梟心裡一痛。
“小秋,我……”
“彆說了。”
落晚秋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按在厲梟的唇上。
冰涼的觸感,讓厲梟渾身一顫。
“我這次回來,不是來敘舊的。”
“我是帶女兒來參加比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