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厲梟手中的茶盞重重磕在桌案上。
“提前三天,不請自來。”
“明顯就是想趁著咱們方寸對決期間,來搞事的。”
阮嬌娘卻是伸手虛按,示意厲梟稍安勿躁。
“厲兄,何必動怒。”
“本子國就在咱們隔壁,提前來也屬正常。”
“咱們龍國是禮儀之邦,又是東道主。”
“既然來了,哪有把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
孤星南手裡把玩著一把寸許長的小刀。
“讓他們進來吧。”
“老實點也就罷了,若是聒噪。”
“剛好,讓這幫沒見過世麵的東西看看。”
“什麼叫真正的殺人技。”
厲梟冷哼一聲,重新坐下。
“讓她們進來吧。”
不多時,一行人在守衛的帶領下。
逆著風雪走近了方寸擂台。
為首女人身材矮小,裹著一件白色的呢子大衣,脖子上圍著一條看起來就很昂貴的狐狸毛圍脖。
高市早苗。
本子國這次代表團的領隊。
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經過尺子丈量過一般,精準刻板。
隨著距離拉近。
觀禮台上的眾人,終於看清了這位“客人”的尊容。
那是一張極其怪異的臉。
皮膚白得不正常,像是剛刷了一層厚厚的膩子,在雪光的反射下透著一股子慘白。
最讓人心裡發毛的,是她臉上的肌肉走向。
明明是在笑。
臉頰兩側的肉卻僵硬地堆積在一起,並沒有隨著嘴唇的弧度自然舒展。
整張臉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線,強行提拉著。
總結一下就是。
讓人看了想打她一頓。
在她身後,跟著四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以及兩個身穿白色練功服的年輕人。
那兩個年輕人低著頭,懷裡抱著長刀,步履沉穩。
獨孤建國把踩在欄杆上的腳收了回來,很是嫌棄地上下打量著一行人。
“這小鬼子,怎麼長得跟鬨著玩似的?”
孫大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應該是整容了。”
“但這整得也太草率了吧。”
“還不如我二姨家那條沙皮狗看著順眼。”
王騰更是直接,豎起中指,對著下方比劃了一下。
幾人的議論聲並沒有刻意壓低。
順著風,飄進了不少人的耳朵裡。
周圍原本還在拿腔作調的武林人士。
差點沒繃住笑出聲來。
這幾個活寶。
雖然平時看著奇葩,但這嘴是真毒。
不過毒的好啊!
孤鶴歸盯著下方的高市早苗。
一臉的探究與好奇。
“說起來……”
“這麼多年一直在不夜穀修煉。”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穿衣服的小鬼子呢。”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坐在前排的幾個女眷,啐了一口,彆過頭去。
那些大老爺們則是愣了一下。
隨即爆發出一陣心照不宣的哄笑。
“哈哈哈哈!孤少,還得是你啊!”
“精辟!太特麼精辟了!”
“我就說怎麼看著這麼彆扭,原來是穿多了!”
就連一直端坐在高台上的厲驕陽,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兩下。
所以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用處。
這種場合,這種話,也就隻有這種腦回路清奇的非主流才敢說得出口。
高市早苗臉上的那層“膩子”似乎都出現了一絲裂痕。
雖然她聽不太懂那些具體的俚語,但周圍那鋪天蓋地的嘲笑聲,以及那些男人投來的猥瑣目光。
隻要不是傻子,都能感覺到其中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