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連連擺手,“不用不用,其實、其實我挺認生的,從小到大都習慣了一個人睡……”
身邊躺著一個美男子,還是她名正言順可以任意蹂躪的新婚丈夫,這種情況下她能睡得安穩才怪了!
杜若端起藥碗就開始咕嚕,順便擋住了自己比西紅柿還要紅的臉。
下一刻,卻聽到江漓說:“可娘子之前不是還要拉著為夫一起睡麼?”
噗,杜若一口藥差點噴了出來。
造孽啊,什麼叫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就是。
“我那個大姨……月事剛來了,還是等它走了再說吧。”杜若尷尬地打著哈哈。
江漓也沒有勉強,隻是深深看她一眼,轉身出去了。
杜若拍著胸脯鬆了口氣。
不管了,能拖幾天是幾天,反正江漓都當了二十多年的單身狗了,也不在乎多熬個一年半載的。
江漓在涼涼的夜色中站了會兒,半晌後走到牆角邊蹲下,眼神幽深地打量著鐵蛋。
狗子被他盯得心裡直發毛,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江漓像是在問它,又像是喃喃自語:“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不是江晟,沒那麼好糊弄,鐵蛋隻是一隻普普通通的狗,甚至比平常的狗更加弱小,怎麼可能在短短的一個多月裡,就發生了那麼大的變化。
不光能聽懂人言,連凶猛無比的熊瞎子都能一口咬死。
這一切都太詭異了。
“難道,真的與娘子有關麼?”
鐵蛋下意識想點頭,可仔細一想,不行,女主子可是它的再世恩人,它怎麼能背叛她。
再一個,女主子連那麼厲害的藥丸都有,可見不是一般人,萬一知道自己出賣了她,把能力收回去了怎麼辦?它可不想再做回那隻又瘦又柴隻能任人宰割的可憐狗子!
想到這裡,鐵蛋硬生生彆過腦袋,裝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繼續趴地上吃蚊子。
彆問狗,狗什麼也不知道。
......
隔天,日頭終於沒那麼暴曬了,卻有些悶熱。
江漓準備帶江婉去縣裡複診。
江婉是娘胎裡帶出來的病,必須按時吃藥,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好在現在有了馬車,來回也方便。
杜若正準備出聲搭個順風車,江漓已經開了口:“娘子也跟我們一道去吧,順便瞧瞧那睡不安穩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