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殺人不見血,不可謂不毒。
眾貴婦麵麵相覷,神色各異,然後同時在心裡呸了一口。
以後得離蘇錦繡遠一點,這人不能處,萬一哪天不小心得罪了,容易被捅刀子。
鄭氏的臉白得可怕,身子也搖搖欲墜,感覺隨時都要暈厥過去。
“你,你胡說!”
“我鄭蕙蘭清清白白一個人,從未做出過對不住杜家的事,你這樣胡掐亂造,敗壞我的名聲,於你又有什麼好處?!”
“哦?是嗎?”蘇錦繡笑笑,“那你倒是解釋啊,為何杜大人連女兒也不要了,難道不是因為女兒並非他的種麼?”
隔壁,江夫子清俊的臉上掛滿寒霜,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男女大防,豁然起身就要過去給未婚妻撐腰。
同時站起來的,還有江漓。
鄭氏是他丈母娘,欺辱她,便等同於欺辱阿蠻,他如何能忍。
“哎哎哎,坐下坐下,都坐下。女人的事讓她們自己去解決,咱們男人就彆摻和了。”
蘇清堯一手拉一個,硬將叔侄二人摁回到了座位上。
安慰了江夫子,又轉頭對江漓笑道:“你自己的媳婦兒自己還不了解麼,她可是喜歡吃啞巴虧的主?相信她,這點小麻煩,她自己能搞定,用不著你。”
搞不定也沒關係,他會親自出手,叫蘇錦繡吃不了兜著走。
男客們也早就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一個個停止了吃喝,豎起了八卦的耳朵,聽得興致盎然。
飯菜再美味,哪有瓜好吃啊對不對?
話說吉郡王妃還真是個大嘴巴,不知道跟江家什麼仇什麼怨,這種事即便是真的,也不要拿到場麵上來講嘛,純純的損人不利己。
缺德冒煙呀。
“解釋?嗬。”那邊,杜若終於開口了,語氣戲謔,“真好笑,我娘有什麼義務要向你解釋?姨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呢,還是覺得自己這個吉郡王妃位高權重,淩駕於官府衙門之上,可以肆意審問平民百姓?”
蘇錦繡臉色一變,“杜氏,注意你的言辭,我何曾說過那樣的話?“
杜若拖長音哦了聲,“所以,你誣蔑我娘就可以,我說你兩句你就受不了了?”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做人還是不要太雙標得好,當心反噬。”
“你!”蘇錦繡被反將了一軍,心中氣惱至極。
但很快,她又冷靜下來,冷笑道:“你用不著顧左右而言他,故意轉移話題,我之所以詢問你的生父,不過是為了我們蘇府的名譽著想罷了。”
“蘇府的外孫媳婦,必得身家清白,免得日後被人詬病,帶累了家族名聲。”
“常言道事無不可對人言,你娘口口聲聲叫屈,卻又拿不出證據自證清白,怎不叫人生疑?”
“我既姓蘇,就一定要全力維護蘇府的百年聲譽,不容任何人玷汙!”
接著,她話鋒一轉,嘴角噙著勝券在握的笑意,“當然了,你若肯當眾承認自己私生女的身份,並自降為妾,此事便過了。”
“否則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不必我說了吧?”
喲嗬,還威脅上了?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那就陪你玩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