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隻是巧合而已?
比如她和藥神穀的那位小師妹顧雲舟,沒見過麵,沒血緣,但就是很像。
杜若心裡一動,“小統,幫我和朱令真檢測一下,看是否存在血緣關係!”
......
臘月二十四,小年。
家家戶戶祭灶神,奉上糖瓜甜果,好收買灶王爺他老人家,到天庭述職的時候,嘴甜一點,替自家多多美言。
保佑來年豐衣足食,平安康健。
哄好灶神,接下來該哄自己了。
買幾件新衣裳,辦點好吃的年貨,再理個好看的頭發。
新年新氣象嘛是不是?
所謂諸神上天,百無禁忌。
趁著大好日子,娶老婆的娶老婆,嫁閨女的嫁閨女,到處吹吹打打,鞭炮劈裡啪啦。
怎麼不算喜慶呢?
隻有一個地方例外,那就是鳳陽府衙。
府衙門前的廣場上,此刻人山人海,擠滿了前來觀審的百姓。
不同於之前圍觀段秀和沈京斌時的幸災樂禍,他們大都麵色哀戚,踮著腳尖,焦急而又擔憂地盯著公堂入口。
偶爾和旁邊的人交流幾句,也極力壓抑著嗓音。
“杜神醫應該不會有事吧?”
“哎,誰知道呢,我家侄子在衙門裡當差,說懸。”
“怎麼個懸法,你倒是說清楚啊,急死個人!”
“急也沒用,我那侄子沒有明說,隻知道情況對杜神醫很不利,好幾個人指證她呢。這年啊,杜神醫怕是過不去咯……”
“放你娘的屁!你才過不去呢,你全家都過不去!杜神醫那麼好的人,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誒你怎麼罵人呢?再這樣我可對你不客氣了啊。”
“來呀,打老子啊孬種,敢動老子一下,老子讓你今天都過不去!”
本來安靜如雞的廣場,瞬間吵成了一鍋粥。
吉郡王帶著朱令真走下馬車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一群愚民。”吉郡王臉上帶著嫌棄和嘲諷,“杜氏都死到臨頭了,這幫家夥居然還在為她說好話,簡直不知所謂。”
“哎呀郡王,您就不要跟他們計較了嘛,他們什麼都不懂,不過是被江大嫂的小恩小惠給收買了而已。”
朱令真拉著吉郡王的袖子撒嬌,一副小女兒姿態,“隻要待會兒在公堂上證據確鑿,他們自然無話可說啦。”
吉郡王哈哈大笑,“那本郡王就坐等他們被打臉!”
朱令真眼神閃了閃,“對了郡王,您真的要聯合禹王殿下,為江府和蘇府的其他人脫罪麼?”
吉郡王背著手,仰頭四十五度角望天,“畢竟我曾經是蘇府的女婿,打斷骨頭連著筋,蘇府出事,我麵子上也不好看。”
“至於江府……江漓曾經救過禹王殿下,又是蘇府的外孫,我也不好趕儘殺絕。”
“就當是為錦繡和斌兒積福吧,放他們一馬。”
“砍杜氏一個人的腦袋,想來足夠安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說著,吉郡王挺直了胸膛,等著朱令真誇他善良包容、有情有義。
朱令真果然誇了,“郡王真是個大好人呢。”
“江大哥一定會感念郡王您的恩德,不會記恨您,更加不會想著為他家娘子報仇才是。”
“還有江大哥的二弟江湛,聽說中了小三元,將來考上進士做了官,有了權勢,也一定會銘記郡王今日之情,想方設法報答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