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在腦海中和係統擊掌。
第一回合,勝利!
還好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為了防止孫果和孫失是百毒門的人,特意給他們檢測過,保留了數據。
這姐弟倆,會認字,卻都是三百度的近視眼。
“在距離差不多的情況下,光天化日,白紙黑字,他們尚且都看不清楚,更何況天蒙蒙亮,隔著門縫偷窺?”
“由此可見,孫果和孫實的證詞,不可信!”
孫果尖叫起來,“不是的,我們真的看見了!穿著跟你一樣的白色鬥篷,梳著一樣的發髻,除了你還能是誰?”
杜若拖長音哦了聲,“那鬥篷上的領子,繡的什麼花樣?袖子有幾顆紐扣?”
孫果眼神慌亂,“這,我沒看清……”
“是沒看清,還是根本就看不清?”
孫果崩潰了,“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孫實也茫然不知所措。
“所以你們看到的,隻是白色鬥篷,和一樣的發髻,卻看不清領子上的花樣,袖子上的紐扣,更不可能看清楚那人的具體長相了,那憑什麼斷定就是我!憑你們的自以為是嗎?”
杜若嗓音清越有力,不徐不疾,“大人,我有理由懷疑,是有人假扮我,故意誤導,以此達到他們栽贓陷害的目的!”
蘇清堯皺眉問道:“孫果孫實,本官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好好想清楚再說:你們看到的人,究竟是不是杜氏?”
孫果癱軟在地,哭道:“民婦、民婦也不敢確定。”
孫實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可能,可能是我們看錯了也不一定……”
蘇清堯一拍驚堂木,“混賬,沒看清就胡亂攀咬他人,若是因此造成冤案,你們該當何罪。”
姐弟倆嚇得砰砰磕頭,“大人饒命啊!”
蘇清堯冷哼一聲,看向吉郡王,“郡王你看,杜氏很明顯是被冤枉的,不如就此結案如何?”
“不行!”吉郡王跳了起來,“我管她是不是冤枉的,人偶是在第一醫館發現的,她就是第一嫌疑人,今兒要是找不到咒死我妻兒的始作俑者,那就寧殺錯,不放過,把醫館所有人全抓起來,砍頭!”
蘇清堯:“你這是蠻不講理!”
吉郡王:“我怎麼不講理了?我還想問蘇大人你呢,案子水落石出了嗎?誰放的人偶?查出來了嗎?你這樣草草結案,對得起你身後‘明鏡高懸’四個大字嗎?對得起你身上這身官服嗎?對得起朝廷律法嗎?”
“你這分明是糊塗判案,徇私包庇!本郡王要去聖上麵前參死你!”
蘇清堯氣了個倒仰,“那你想怎麼樣?”
吉郡王高抬下巴,“既然你堅稱杜氏是被冤枉的,那就找到陷害她的人!找不到,就砍了醫館所有的人,反正隻有他們碰過禦賜牌匾,不是他們也是他們!”
蘇清堯:“你這是草菅人命……”
話沒說完,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嗓音,仿佛玉石投進湖麵,頃刻間蕩起漣漪。
“我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所有人齊刷刷看向杜若。
杜若抬起手,指著站在吉郡王身後的少女,“就是你,朱令真!哦不對,是不是應該叫你的本名——杜、明、珠?”
此言一出,現場嗡的一聲,炸開了鍋。
杜明珠?那個傳說的瘟神醜八怪?
這哪裡像了,一個醜陋如蛤蟆,一個美如天仙,說她們是同一個人,打死也不能信啊。
朱令真先是猛然一僵,跟著淚盈於睫,身子搖搖欲墜:
“江大嫂,你不能為了替自己脫罪,就拉真真下水啊。真真是隴西朱家的嫡長女,不是什麼杜明珠,更加不認識她,你為什麼要這樣誣蔑我?”
吉郡王立馬幫腔,“就是,本郡王又不是沒見過杜明珠,長得跟真真兩模兩樣,我看你是失心瘋了。”
杜若懶得和他們掰扯,隻一心看著蘇清堯:
“大人,我要揭發杜明珠!”
“第一罪:殺害真正的朱家小姐朱令真,冒名頂替。”
“第二罪:製作巫蠱,栽贓陷害第一醫館。”
“第三罪:聯合百毒門門徒,擄走並謀殺至少五名孕婦。”
“第四罪:欺騙堂堂郡王大人,居心不良。”
“請大人立即徹查,將犯人繩之以法,還世間一個清明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