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低喝突然響起,方寧猛地抬頭,原本虛弱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他左手撐著桌沿,右腿如鞭子般掃出,精準踹在身邊大漢的膝蓋彎。
那大漢慘叫著跪倒在地,腳筋已被踹傷,頓時一條腿廢了。
緊接著方寧起身,右手扣住另一個大漢的手腕,順著對方的力道往反方向一擰,精準地製住了那大漢的手筋,大漢當即半身酸軟無力。
幾乎同時,夜魅如靈貓般躍起。
她本被一個大漢按在窗邊,此刻隻是一個簡單的甩手動作,那大漢就好像是風車一樣被她給摜到了地上,順勢左手抓住他的胳膊,右手抵住肘關節,猛地一掰,大漢的肩關節被生生卸下,整條胳膊軟垂下來。
夜魅沒停,伸出雙手,四處亂抓,一抓一個準,兩個家夥被她抓住後,被夜魅當成了碰碰車一樣讓兩人的腦門撞腦門,當即撞昏了兩個人。
丁一的動作最是利落。
他原本被兩個大漢用刀架著脖子,方寧話音剛落,他手腕一翻,竟從袖中滑出那柄無鞘劍。
劍光一閃,先挑飛左側大漢的短刀,再用劍背狠狠砸在對方的腿彎,大漢一聲慘叫跪倒。
右側大漢剛要刺向丁一,丁一的快劍已抵住他的咽喉,劍尖離皮膚僅半寸,冰冷的觸感讓大漢僵在原地,連呼吸都不敢重了。
芳姐則走了巧勁。
她被一個大漢攥住手腕,看似無力反抗,實則距離對方的穴位咫尺之遙。
方寧喊“動手”的瞬間,她左手飛快點向大漢的腰腹章門穴,對方身子一僵,她立刻抽回右手,再點向對方的肩頸肩井穴,大漢悶哼一聲,渾身酸軟地倒在地上,短刀從手中滑落。
不過兩息時間,雅間裡的八個大漢已儘數被製服。
有的抱著斷手斷腳慘叫,有的被點了穴僵在原地,有的被劍抵住咽喉不敢動彈。
為首大漢剛要摸腰間的武器,方寧已一腳踩在他的手背上,力道之大痛得他額頭冒汗,紅玉腰牌從他掌心滑落,被方寧彎腰撿起。
方寧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血絲”,那其實是之前咬破嘴唇弄的,看著滿地哀嚎的大漢,眼神冷得像冰。
“現在該我問了。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找沈青的腰牌?”
刀疤大漢咬著牙,眼神卻有些慌亂,剛要嘴硬,丁一的劍又往前送了半分,冰冷的劍尖刺破了他的皮膚,滲出血珠。
為首大漢臉上突然現出狠厲的神色,牙一咬,隨即突然劇烈抽搐起來,嘴角溢出黑血,眼睛翻白,沒半息就沒了氣息。
緊接著,又有兩個大漢如法炮製,喉頭滾動兩下,黑血順著嘴角往下淌,身子瞬間僵冷。
顯然是早就在後槽牙裡藏了蠟丸毒囊,見身份敗露便果斷自儘。
“不好!”
方寧眼神一凜,轉頭看去,其他的大漢也都是臉上神色狠厲,紛紛服毒自儘,甚至被芳姐點了穴道的大漢因為下頜還能活動,也一樣咬碎了口腔裡預藏的毒藥。
方寧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本以為這些大漢不過是圖財,可能會和沈青有關係,或者什麼朝廷黑幕之類都有關係,沒沒想到這些家夥竟然還是死士,當著他這個特種兵王的麵兒第二次服毒自儘。
還好,有兩個家夥剛才給夜魅給撞昏了過去,此時昏迷不醒,反而留下來了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