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如驚雷炸響,課堂內瞬間騷動。
那些仇視方寧的權貴子弟臉色驟變,有的驚得張大嘴巴,有的手裡的毛筆掉在地上,還有人下意識地攥緊拳頭,臉色慘白如紙……
若方寧真有這權力,他們的畢業之路豈不是被掐在了對方手裡?
“老夫子,萬萬不可。”
方寧卻猛搖其頭,語氣萬分地堅決。
“學生身份未變,眼下當以求學為主,怎能反客為主開設課程?這於校規不合,也於情理不通。”
這話看似謙遜,實則是方寧的真心話。他本是特種兵王穿越,肚子裡的“詩詞”全是拿來主義,真要係統授課,怕是講兩句就露餡,總不能每次都靠“靈感突發”蒙混過關吧。
閆老夫子眉頭緊鎖,顯然不願放棄。
“你不願開課,那便給老夫當個助教如何?不用登台主講,隻需在課後幫老夫整理詞學講義,偶爾為學子答疑,這總不算越矩吧?”
他眼神懇切,又補充道:“這既是幫老夫,也是讓你更係統地梳理詞的脈絡,於你於學都有益處。”
方寧看著閆老夫子期盼的目光,知道再拒絕就駁了老人顏麵,隻得點頭應下。
“既然老夫子盛情難卻,學生便應下這助教之職。”
“好!好!”
閆老夫子喜笑顏開。
而那些權貴子弟則齊齊發出一聲哀嚎,臉上滿是絕望。
即便隻是助教,方寧也能接觸到他們的課業情況,往後想在“詞學”上蒙混過關,怕是難如登天了。
而方寧在課堂上和治學嚴謹苛刻的閆老夫子之間的坐而論詞一事,就好像是秋風吹起的黃沙,很快就彌漫到了整個太學院。
頓時,有人歡喜有人愁。
歡喜的人,就如秦肖、嶽清寒等人,都咧嘴到了耳朵根了。
那是方寧,他們的生死弟兄當上了助教,甚至和最難評定優秀的閆老夫子成了莫逆之交,到時候,他們在詩詞歌賦上的畢業成績,就算不是優秀,怎麼都是個良好吧?
憂愁的人,就像梁文軒、呂仲達之流,整日的愁雲滿臉,唉聲歎氣。
誰讓他們和方寧之間關係鬨的特彆的僵,但凡方寧有一點點記仇,那麼這些人的畢業成就絕對不好看。
很多權貴子弟原本是站在梁文軒這樣人的一邊,現如今,有不少的人開始跑到丁亥班去拍馬溜須,想方設法與方寧搞好關係。
這就是現實,實打實的現實。
因為方寧,掌握著權力!